第49章

俞嘉川说：“这边也都是纪念品的店，都是拍照留念的，不用想那么多。”“不要，”卜星然很在乎自己的个人形象，说：“这边火锅店那么多，会不会大家都习惯了？”俞嘉川点点头，“其实不靠得特别近，闻不到的。”卜星然将信将疑，逛街的时候，仍是和俞嘉川靠得最近。到一个特别宽阔的广场地方，许多人聚集在一个阴凉处，有音乐的声音传过来。两个人被吸引过去，是一个街头乐队布置现场，调音，打算等人多了，就准备表演。卜星然对乐队的兴趣比纪念品店大多了，立刻就在旁边观看起来。俞嘉川和卜星然两人都又高又帅，站在一旁看，不一会儿就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俩还不走，卜星然很感兴趣的样子，也让那个乐队的一个人主动和他搭话道：“晚上才开始，你们要不晚上再过来？”街头表演，大多是需要录像的，如果有两个大帅哥做观众，也是一波吸引流量的手段。卜星然见他们好讲话，说：“你们准备表演什么？”还是那个人说：“你想知道歌单，可以加我们的微信群。”卜星然听了和俞嘉川对视一眼，询问他的意见：“要加吗？”俞嘉川对他摇头：“我们晚上过来看看吧。现在和他们说话，还耽误他们的准备时间。”卜星然一听也是，他自己玩音乐也知道，表演的曲子都是事先提前练很久的，自己写得曲子大部分观众不会买账。卜星然便和他告别，走开后，俞嘉川说：“附近也有音乐酒吧，可以听live，我们可以去听live，那里的气氛更好。”露天有露天的乐趣，但是live的氛围是任何喜欢的人都拒绝不了的。卜星然立刻就心动了，说：“好啊，那我们晚上再找一家坐坐。”不过，傍晚的时候，卜星然和俞嘉川还是给面子的时候，回到了那个广场，看了这个乐队的表演。现场人多，氛围很热闹，音乐声炸裂，两个人想说话，都不得不凑得特别近。“他们基本功都挺好的，主唱也不错。”卜星然和俞嘉川咬耳朵。大热的天，沸腾的人群，卜星然贴过来的时候，贴到的皮肤部位都仿佛热烫起来。卜星然很专注地看表演，俞嘉川则是专注地看他，勉强分出三分注意力给乐队的表演。他听到卜星然的点评，想到主唱是个女生，才抬起头打量主唱。不大的舞台上，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穿的是演出服，灯光下，短裙上亮片随着她的性感动作而反射出迷乱的亮光。“你喜欢她？”俞嘉川忽然说。卜星然没听清，问：“什么？”俞嘉川看了他的侧脸一会儿，摇摇头，轻声说：“没事。”是他想太多了，一看就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去猜测可能性。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俞嘉川冷静地分析自己。卜星然仍然疑惑地看他，俞嘉川笑了，凑到他耳边，说：“不早了，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俞嘉川的声音低沉悦耳，震得卜星然耳朵发麻，他忍不住侧了一下脸，眼神游移地说：“等他们半场休息？”两个人听了半场，乐队正好休息，两个人打算离开，没想到那个一开始和卜星然搭话的乐队贝斯手还认出卜星然，高高地举起手臂招呼他俩过去。两个人挤到乐队舞台附近，还能看到有人拿着手机拍他们。俞嘉川扭头看了一眼，和卜星然换了位置，他站到了卜星然右手边，挡住了那些闪光灯。贝斯手和卜星然说一些场面上的话，还问他怎么没加微信群，卜星然不好说，是俞嘉川拒绝了，打个哈哈说，他不太喜欢家陌生的群。没想到这个贝斯手做了一个了解的手势，然后凑到卜星然耳朵，压低声音道：“你男朋友不许吧？”卜星然：“？？？”贝斯手却仿佛洞察了事情的真相，满怀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态度亲密地说：“我懂我懂，你男朋友真的很喜欢你，把你看得那么严，我不问了。”卜星然再次陷入了“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的状态。他想辩解“我和俞嘉川不是男朋友关系”，俞嘉川却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臂，叫他：“星然。”卜星然的身体像有条件发射一样，俞嘉川一叫他，他就下意识转头走了过去，问：“怎么了？”他们站在舞台附近的无光区，光线不好，俞嘉川的表情叫人看不清楚，就听到他声音很低地问：“你看这个live有兴趣吗？”说着，还把手机伸到他的面前，让他看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