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睿又抿了一口茶水才开口，“想必你也听说寒王妃之事了，各方势力已经蠢蠢欲动。

根据经验推测，想必不久就会有场大乱，想要平息这场动乱，就需要牺牲寒王妃。”

牺牲寒王妃？

念雪记得，十年前的动乱，也是牺牲了寒王妃才稳定的。

虽说后面夜北寒攻打他国，但国内百姓还算安稳。

她收回思绪，疑惑道：“这些大事妾身不太了解，殿下还是直接说帮什么忙吧？”

夜风睿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眉头微微蹙起，沉默了片刻后，抬眸看向她说道：

“我想让你代替她的身份......”

念雪惊讶一瞬，定定的看着他，“殿下的意思是，让......让妾身代替她的身份去牺牲？”

心脏刺疼不已，完全没有想到，他是让她去死。

这么多年来，她百依百顺，尽量做到让他满意的样子，却没有换来他一分不舍。

夜风睿眉头紧锁，嗓音微哑道：“对，只有你与她最像。”

说话间并未抬头看她。

他也知道，这么做对她并不公平，但为了姜灵雪，只能这么做。

念雪喉咙发紧，心脏刺疼，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屋内安静了许久，夜风睿也知道她肯定哭了，可不敢抬头看她。

隔了半晌后，念雪擦了擦眼泪，挤出笑容道：

“殿下是妾身的主子，主子的吩咐，妾身自然是顺从的。”

话落，夜风睿就抬起头，沉声道：“你也可以反对！”

念雪眼眶湿润的看着他，“那妾身说不想死，你会收回你的想法吗？”

说完后就是冗长的沉默。

念雪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妾身明白了，向来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命运都是掌握在他人手里。”

擦干眼泪，起身走出了书房。

这是她第一次无礼，没有行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