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知秋就摸了摸她额头，心里有点担心她的精神状况。

姜灵雪皱眉，“我没发烧，我说正儿八经的。”

知秋闻言，开口道：“若真找着这个狐神岛，我就信您的话，不过不管主子变成什么样，只要活着就好。

哪怕主子真的变得不正常，奴婢也会照顾主子一辈子，以后你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

姜灵雪：“......”嘴角抽抽。

分明是认真说的话，竟敢被怀疑脑子不正常。

知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们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些事。梁弘山撤离去了曾经西疆地盘，帮着巴吐尔造反了。

但......但他死在了战场上，被万箭穿心，尸首被挂在城墙上暴晒七日......”

空气仿佛被凝固，姜灵雪沉默了半晌。

虽然一开始都知道他会是什么结局，可现在听见他的死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过。

姜灵雪深吸一口气，眸色微红道：

“十年前，他押送我回西疆，他让我逃跑。今年他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回京城，离开寒幽谷时想将我带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我还是固执的去了盛唐郡，他尊重了我的选择，没有阻拦我救北寒，还想办法从梁春如那里骗来解药......”

知秋：“......！”惊讶。

没想到，巴吐尔与她还发生过这些事。

姜灵雪淡笑：“我们的选择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

船在海面上行驶了几个月，偶尔会遇见其他船只。

知秋会问一问对方，知不知道有狐神岛，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听过。

可姜灵雪还是坚持相信有这样一个地方，按照梦里画的地形图方向去。

船越走越远，后面也遇不到其他船只了。

孤零零的一艘船在海面上飘着，有种孤寂感，还有种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