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5 页)
若是换了旁的男人这般无礼,飞燕早就扬起一巴掌飞了过去,然后转身疾走到人多的大道之上了。可是她是了解这位王公子的秉性的,倒是个无害的青年,心里倒是没有太多惶恐。此时将他眼圈微红手足无措,反倒像是被饿狼叼住的大白兔一般,她也不忍厉声斥责他了,只能尽量平缓着话语问道:“王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要讲,为何偏要来到此处?”
王玉朗见飞燕并没有羞恼,这才平缓下心情低低说道:“当年一别后,家父便将我囚在在家中,不肯让我再去找寻你……后来,好不容易从后门偷偷出来后,再去尉迟府上,下人却说你已经离去了……我只想说,当初退婚乃是家父的意思,在小生心中……尉迟小姐才是小生今生唯一要娶之女子……”
飞燕原先只当这王公子要说些抱歉,今生无缘之类的场面话,便准备着应和上一两句,让这性子绵软的公子心里好受一些,可是却料不到,这公子竟然说出了些“情难了”一类的深情之语,倒真是比疾声厉色还让人措手不及。
尉迟飞燕连忙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低声说道“彼时你我年幼,一切俱是父母安排,世道多变,王丞相那般去做算是审时度势,就算家父在世也是怨不得的,身为儿女自然是当听从父母的安排,小女从来未曾嫉恨公子,如今也是生计安稳,请公子不必费心。想来王丞相应该会为公子安排良缘,还望公子惜福,莫要辜负了眼前人……”
不提这父亲安排的姻缘还好,这一提,倒让王玉朗的眼圈再次红了起来。
饶是文弱的书生也有逼急的时候,只当是尉迟飞燕也听到了那丢人的风声,只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紧握拳头一下下挥舞到了巷子里的砖壁之上,一时间右手血肉模糊,倒是让飞燕心里大吃一惊。
她也不知这王玉朗为何如此反常,再与这新朝的驸马夹杂不清反而不好,便是急匆匆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巾帕,让王玉朗将手上的鲜血止住,又胡乱宽慰两句,便转身离去了。
昨儿个傍晚,隆珍遣了小厮前来带话,说那窦勇外放出差不在京中,请飞燕过来她的宅院聊天解闷,今日因为要送弟弟入学,粥铺便歇了一日,所以出了书院,她回转家中,叫上了替叔伯做好饭菜的鸳鸯立在了巷口,等着隆珍府里的马车,便一同上了马车。
隆珍的别院在京城一侧,算不得深宅大院,但是好在府宅够新,砖瓦围墙都是当世的样式,院子里的假山花草经过隆珍的调弄,倒是不显得俗气,还真是个清幽安闲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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