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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准备破口大骂的,可当肖青连夜将衣服递过来时,钟平像是疑惑地看了看,用银勺挑了那药粉嗅了嗅,忽然皱起眉头,拿出一瓶药水倒在碗里,再将衣服上的药粉刮一些入了碗里,突然眉毛一皱,大叫一声:“不好!王妃腹内的孩儿要不保了!”
当钟平拿着必备的药物用品赶到王府时,因为太过匆忙下车时一只鞋子掉了都顾不得去捡拾,光着脚丫披散着发髻冲了进去,饶是这样,赶到内室时飞燕已经在床上痛苦地开始阵痛了。
骁王在庭院外双手已经握成了铁拳,却是因着不知自己身染的乃是何物而不能入内室一探究竟。
当钟平急匆匆赶入内室后,连忙取了银针封住了飞燕涌动的血脉,然后命宝珠等侍女将自己带来的药物放到滚烫的水壶上烫软后,帖服在飞燕的肚皮之上。
做完这一切,便起身要出去跟骁王回报,可是已经疼得大汗淋漓的飞燕却是喊住了他,只问自己是中了什么?
钟平也是个没心眼的,听飞燕这么一问,便俱是照实说了:“王妃,你方才嗅闻了南疆的奇毒“杀婴花”的花粉,所幸发现的及时,小的已经将静脉走毒封住了大半,这杀婴花对母体倒是不足以致命,可是对您腹内的婴孩却是致命的,若是任着毒性发作,您腹里的胎儿将是不保,不过对您的身子并无大碍,以后将养好了再生便是……”
飞燕咬着牙反手握住了钟平的手腕道:“不行!我要保住腹内的孩儿!”
钟平犹豫了片刻说:“那就只能服了催产的药剂,让婴儿不足月就先产下了……只是那样很容易对母体造成伤害,小的还要跟骁王禀报一声才好……”
说着他便想起身先出去禀告骁王,可是飞燕那手却依然是死死不放,平日里娇娇柔柔的女子此时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握得钟平的手腕隐隐作痛:“生孩子的是我,你跟他说有何用!告诉你,要是你不保我腹内的孩儿,我便寻了为屋内的柱子死命的去撞!来吧!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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