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快步走了出去，姬元泽站在了门口，一张脸阴沉的恍若要下一场大雪一般，姜令月缓缓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指尖紧紧捏着栏杆的扶手，手被冻得通红，修长的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看来他在隐藏他自己的情绪。

他记得这个味道，他只怕心中充满了疑惑，却没有开口问姜令月。

姜令月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那日我跟你说我从宫带出来的东西，就是这本手札，我还没有研究彻底到底是些什么药，也不是很确定，所以......”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研究的事情，被姬云姝他们四个，误打误撞给确认了。

手札上的毒药配方，和毒死先皇后的药，如出一辙！

“他们偷了手札配出来的第一味药就是害死我母亲的那个药物，对么？你在国师的小院子里面遇到过这个药物，对么？”姬元泽问，他的手死死抓住了栏杆，眼中浮现着几丝冷冽的光芒，这个答案对姬元泽异常的重要。

姜令月轻轻点了点头。

姜令月理解姬元泽现在的心情，若是这颗药是国师炼出来的，那就证明，确实陆皇后只是一颗棋子，毒害文惠皇后是有人怂恿她。

这个人是谁现在不言而喻了，可这也是姬元泽最无法接受的结果。

表面上是陆皇后出于嫉妒，先是下毒，然后是找人刺杀了先皇后。

然而实际上，最终的始作俑者，幕后真正推波助澜的人，确是昭宁帝！

罪魁祸首，居然是昭宁帝！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太可怕了！

“难怪，难怪......”姬元泽脸色惨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风雪咆哮中，他立在廊下，宛若一座冰雕，眸子冷列刺骨。

姜令月也忽然想起，陆皇后死之前说过，她不过是一颗棋子。

“‘昨日是她，今日是我，来日又是谁’原来是这个意思。”姬元泽喃喃自语。

那个她，应该是指的文惠皇后，是昭宁帝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