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吧？迫不及待的甩锅给别人。”姜令月安静地将茶杯放在了小桌子上，一双眼睛平静地落在了那个小丫鬟身上。

越是这样的平静，越是这样的不着痕迹，就越是让小丫鬟心烦意乱，她浑身止不住颤抖了起来，手指紧紧捏住了自己的手指，脸色越发惨白。

“你住在陈家村，家中有父母二人，弟妹三人，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姜令月一字一句地开口。

小丫鬟面色惨白，眼中透着几分惨淡，她一头磕在了地上，声音颤抖，惊慌失措地喊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听奴婢跟您说，奴婢是真心的为了少爷和夫人好的，您怎么会怀疑奴婢？”

姜令月眉峰微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纸，这上面记录着每一个丫鬟的底细，都是秦翰调查出来的，所以姜令月才能轻而易举的说出小丫鬟的家室。

姜令月平静地盯着她：“欺君，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小丫鬟吓坏了，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双手捧着脸颊：“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一个男人找到奴婢，说女婢不把帕子偷出去给他，他就杀了奴婢全家，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也是被威胁的！”

秦翰的眼眸之中藏着几分欲言又止，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作为西陵的子民，被人威胁了应该去报官，而不是顺从对方。”

小丫鬟哭红了眼睛，她匍匐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大人，您有所不知，在这个泱泱大国里面，我等这样的丫鬟，本就是没有未来的，我们不过是奴婢，为奴婢的，达官贵族想要我们的命就要了，皇后娘娘宣扬众生平等，可对于我们而言，根本就不平等！”

细雨大滴大滴，哭声凄凄惨惨戚戚，叫人心中生出了许多怜悯。

夜色冰凉，透着几分寒冷，大概在这个丫鬟的哭泣声之中，都有人都止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秦翰皱起了眉头，他冷声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一个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