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县双眉拧起。
这就命人赶快给她揪走。
在去往大柳村的路上,庄氏一直得意咬牙,心里痛快至极,就差要蹦起来了。
只要一想到,糯宝被带走,冯氏一家会有多痛苦,她就有多快活。
庄氏心里好恨,她自打被卖到府衙,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日日鸡还未叫,她便要起来去给衙役们倒恭桶,有时若是倒得慢了,还要挨上几记窝心脚。
整个府衙的恭桶,都由她一个人倒,一个人刷啊!
累得她死去活来不说,还动不动就被嫌臭,府衙内谁见了她,都要驱赶打骂。
庄氏哪里受过这罪,不到俩月,便累得没了人样,像是老了十多岁。
她把这账全都记在姜家头上。
就没有一天,不想让姜家家破人亡。
眼下,终于有了报复机会,庄氏已经迫不及待了。
“该,他们都该死,尤其是那丫头,必须得头一个死!”庄氏恨恨道。
田知县带着几个亲信,跟在庄氏后面,一路眯眼听着,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眼看快要走到城郊,庄氏正要往大柳村的岔路上拐。
突然,田知县脚下一顿,示意众人停下。
”怎么不走了,大人,咱可别让大师等急了啊。”庄氏有些纳闷。
田知县脸色一变,抬脚就朝她的腹部,用力踹去。
下一刻,衙差们都心领神会,这就冲上前,对着庄氏下了狠脚。
“啊!”庄氏脑袋呛地,摔了个结实。
她来不及爬起,就被无数只穿着官靴的脚,踩踏到差点吐血。
“大人,您这是......不知民妇做错了什么啊?”庄氏痛苦地抬起头,哀求问道。
田知县冷着脸色:“你错在多嘴,本来老老实实干活就能活命,非要在那术士面前胡说八道,一个只配清洗屎尿屁的恭桶婆子,府衙也有你说话的份?!”
庄氏震惊,一边呕血一边大叫:“可......民妇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府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