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姜丰年回道,“看她穿戴得还挺不错,像是得了啥富贵,刚从葳蕤巷出来,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提起大房,好一段糟心的回忆,不由在冯氏脑海闪回。
冯氏的眉心皱成八字,低声道,“呵,原是她啊,可她先前不是回了娘家吗,她娘家穷得叮当响,是咱城里最穷的棉石村,哪里能得什么富贵。”
说起赵氏,小糯宝也眨巴起眼睛来。
记得当初,姜大海被送去了衙门,姜老太太魂断寄死窑。
而村里并未为难赵氏,只将她驱逐出村,听说她回了娘家过活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姜丰虎也懒得想这大房,粗声粗气道,“大哥。你莫不是看岔了,那赵氏咋会去葳蕤巷,那可是城里大户人家住的地儿。”
这时,李七巧倚在车厢软垫,拿着块月饼寻思着,“别说,倒也不是没可能。”
冯氏他们都忍不住看她。
李七巧心细如发,想起来大房家的儿子,“娘,你们还记不记得,大房送出去给人家做养子的那个孩子?”
这么一说,冯氏也登时想起来了,“对了,大房确实有个儿子,刚出生不到两年,就因为生辰极阳,被一家富户相中,抱去做了养儿子,细算下来,他现在应当有个十二、三岁了吧。”
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就连姜丰年都不过八、九岁,更别提丰虎丰泽了。
姜丰虎一拍脑门,“是有这么个茬儿,娘,大房两口子就这一个孩子,咋舍得就送出去啊,你快跟我讲讲。”
冯氏晃头道,“人家给了五十两银子买断,大房两口子那时候也还年轻,以为将来还有的生,加上那老太婆眼皮子浅撺掇,自然就舍得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