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丰泽却满额是汗,眼底带着急色。
想起当初萧兰衣回京前,确实说过,待不几日就回返回。
估算着日子,眼下大抵应是他回程的时候了。
可是萧兰衣身手不错,怎会轻易被野匪所伤,何况,城郊那边,平日里很是太平,不太可能出这种乱子。
他虽是担忧,但思绪却是清醒,一路不停询问着那妇人,想知道到底是何情况。
“你方才说,他是被匪徒劫财所伤,你和你男人路过看见的?”
“城郊一带少有劫匪,他们大概是多少人,怎会让萧兰衣招架不住。”
“况且,我听你这口音,并非云城本地人,你又是为何,会从此处路过。”
那妇人被颠得脸色惨白,勉强回了话,“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我男人是个木匠,早年曾来过云城,如今想搬到云城讨份生活。”
“偏巧今日刚刚搬来,就在路上看见有一伙贼人,堵住了那位贵公子的车队,不仅打伤他几个仆从,还动手伤了他,我男人大喊着要报官,那些匪徒才停手,就急忙溜走了。”
姜丰泽沉思下,又问,“那有多少匪徒,拿着是什么兵刃,打扮成什么样子,你可都还记得?”
妇人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赶忙点头。
“记得记得,一共有十来个人,拿的不是刀就是剑,穿得都是黑衣,看着可是吓人。”
听着这说法,好似伤害萧兰衣之人,还不是几个小贼。
可辽东营镇守云城这么久,这般匪徒之帮,姜丰泽还从未听过过。
没一会儿,那妇人就捂着肚子,又开始哇哇吐了起来。
姜丰泽眉间紧皱,看了眼妇人的衣着,便没再吭声了。
不多时,城郊北边的林子,就在眼前了。
姜丰泽老远就看到,一小群人正围在那里,而地上则躺着一个人。
他立马飞身下马,跑着冲了过去。
就见萧家七八个家仆,和一个陌生男子,正守在萧兰衣的身旁,不停拿着衣裳、布匹,摁住他的伤口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