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情,全是因为菊娇而起,刘家人现在愧疚极了,只觉得对不起村里,更对不起老张头。
“别想了刘婶子。”顾寡妇好像看出来了她的心思,“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们家,要怪就怪这些贼人们太恶了。”
而这时,杨二媳妇嘘了一声。
“快别说了,那个狗贼出来了!”
萧金山刚从汤泉那边出来,浑身上下的老褶子,都快泡得舒展开了。
“舒坦。”他往后一仰,眯起了眼,“想不到区区一个村子,竟还能有这般享受,不仅建造了这么大的居所,连天然的汤泉都有。”
“对了。”生性谨慎的他顿了顿,抬头看向下属,“可知他们村究竟为何这般富裕,可别是个大有来头的,坏了咱们大事就好了。”
一旁的下属递上布巾,“回侯爷,我们倒是问过一些村民,他们都说村里原来出了个富商,后来发迹了,就离村去南省做生意了,不算什么有来头的,”
萧金山微微挑眉,“富商?那你们可问过,这户富商姓甚名谁,去的是南省什么地界,做的是什么生意?”
那属下愣了下,“这倒是没问。”
“再问。”萧金山摇摇头,“若是他们村民言辞一致,那便是真有此人,区区富商不足为惧。可若是都支支吾吾,那就是他们村在撒谎,必要时亮亮刀子,必得问出实话。”
毕竟,眼下他们是藏身于此。
就怕村里有个大有来头的,那这便不是好的藏身之处了。
说完了正事,手下们全部退下,萧金山摸着残缺的膝盖,脸上露出落寞。
想来他半生争权夺利,到头来,却连个能陪在身边的孩子都没有。
虽然萧弈是他的儿子。
可这个孩子生来就有皇命,从一出生,就被他视为眼中钉。
实在没办法当骨肉疼爱。
年轻时,萧金山从来不在乎儿女之事。
可随着年岁渐长,大计又难成,他突然觉得,膝下确实是太寂寞了。
如今逃难在外,如果身边能有个一儿半女陪伴,他的内心倒也不算太过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