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是来历劫的是吗?”
大师兄叹了一口气。
他身体和面庞是稚嫩的,神情和语气是老气横秋的。
“你是不是来历劫的,我不知道,但我应该是。”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回忆这段时间的日子。
被打、差点被卖、大冷天被扔在房子外面、冷了没床睡,死死抱着邻居家的大狗取暖。
霍凝:“......”
很难评,他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的?
她叹了口气,摸着大师兄的头,安慰他,“没事,我刚过来的时候还负债三百万呢,现在还清了。”
大师兄大为震惊,“什么?你已经挣到三百万了?!”
夭寿了,他现在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天天为了能不能吃饱饭发愁。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霍凝把他拎起来,“我说时安,你是怎么做到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的?你不是医术高超吗?”
“你不是也会算命和抓鬼吗?!”
时安任她拎,好像自己是只不会反抗的猫,“不能用玄术来对付普通人,否则会遭到天谴。”
至于用那些来赚钱——
唉,他倒是想啊!
可是他穿成了五岁的被继母虐待的小可怜。
他穿过来的时候,原主都死了,自己虽然是个成年人,可是走不出山村,村里人看他是小孩,便是他有高超的医术,也没人会信。
霍凝看到他这具身体,也是为身体的原主叹了口气。
他后娘给他爹生了两个儿子之后,他就成了家里多余的那个。
小小的孩子,大冷天要拎着水桶,去井边洗全家人的衣裳。
结果在打水时没有力气,小身体翻进了水里,等同村人发现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