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叶洱近况,安少取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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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母子情浓,那厢却火药味十足。

叶洱驱车回到公寓,已经十点整。

开锁,进门,关门。

蹬掉高登鞋,她没有开灯,光着脚走到沙发面前,将自己狠狠甩在上面。

一声喟叹逸出唇边,叶洱舒服得半眯起眼。

没有什么比劳碌一天之后,彻底轻松下来更让人感受到快乐。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起工作室里那堆尚待手改的礼服裙,叶洱的心情瞬间奇差无比。

恰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奄奄一息,连看来电显示的力气都腾不出来。

“小乖,是我……”

呼吸一滞,叶洱全身僵硬,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

第一反应是挂电话。

“你……还好吗?”

她突然又舍不得了。

“离哥哥……”她想起当年两人在孤儿院相依为命的日子,竟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

“小乖!你终于肯叫我了!”

不是疏离生分的“陌总”,而是属于她的“离哥哥”!

黑暗中,看不见女人瞬间泛红的眼眶,只能借着窗外夜色,捕捉她眼底细碎的晶莹。

拔牙有多疼?

叶洱拔过,连着牙根一起,她甚至能清晰听见牙齿脱离牙床的瞬间,那种滋滋声,就像蛇吐着毒信子。

她天真地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比这更痛的事。

直至,她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对陌将离说出“分手”两个字的时候,那种比拔牙还令人惧怕的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一颗心像被人揉碎,还无情地撒上盐。

盼了二十年的人,就这样被她推开;埋藏了二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被她亲手毁坏。

有多疼,多苦,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压下泪意,叶洱平静开口,仿佛那声“离哥哥”,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陌将离一颗心冷到极点。

“小乖,你不公平。”男人一字一顿,带着怨气,含着怒意。

他终于,被她逼至绝境!

“你问我要公平,我问谁要?”叶洱喃喃出声,目露嘲讽。

“董玥已经死了!她再也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为什么你还要判我死刑?”

两行清泪滑落,“不……她是!一直都是!就算死了……也是!”

“小乖!”

“我问你,董玥是怎么死的?”

“自杀。”

“那她为什么自杀?”

“……小乖,她是她,我们是我们,不要混为一谈。”

“董玥自杀那天,”叶洱径直开口,“一一接到过她的来电。”

“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那头,陌将离眸色一紧,“她……说什么?”

“她请求一一,永远不要告诉你真相。”

“真相?小乖,你认为,单凭这两个字就能把我推开?”那头,陌将离轻笑,眼神却无比苦涩。

“她对你下了相思蛊,还没等到相思化情,就被你逼出体外,她自己也难逃一死。”

“……”

“为了不让你内疚,她选择亲手杀死自己!离哥哥,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那个女人,甚至临死前,还企图掩盖真相,不惜打电话给夜辜星。

这份深情,让叶洱恐惧的同时,也让她深深不安。

扪心自问,易地而处,她能为陌将离做到这一步吗?

叶洱不知道……

她怕有一天,陌将离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如果董玥还活着,叶洱哪怕倾尽全力,也会去争去抢。

可她死了……为陌将离而死……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

“我们……就这样吧……各自安稳……”

董玥临死都不忘算计,可是她成功了。

叶洱和陌将离,再无可能。

“小乖……”

她含泪,挂断电话。

黑暗中,传来女人压抑的哭泣……

她的心,也痛啊!

啪嗒——

灯,亮了。

缓缓抬眼,脸上泪痕未干。

却见男人身长玉立,就站在她身后,一袭银灰色风衣,领口竖起,黝黑深邃的瞳眸,像极了黑色漩涡。

“辉、月?!你怎么在我家?”

“你忘了,半个月前,我来过一次。”

叶洱面色骤然苍白,血色尽褪……

半个月前。

两人分手之后,叶洱第一次接到陌将离的电话。

也是今晚这样的情形,只是,那天的月亮很弯,像一把锋利的镰刀,风很冷,像刀片刮在脸上。

“辉月,二姐请你喝酒。”

彼时,他刚见完客户,签下了一份大合约,心情正好。

“地点。”

“暗夜玫瑰。”

他抬腕看了看表,“给我十五分钟。”

两人喝了不少。

叶洱是为了纾解情殇,夜辉月却心情大好。

反正到最后,两个人都喝高了。

出了酒吧,冷风一吹,暂时清醒,夜辉月雇了代驾,准备先送叶洱。

到了公寓楼下,女人开始撒酒疯。

深夜十二点,小区大部分都睡了,叶洱这一闹,瞬间招来无数指责——

“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了?!”

“妈的!要撒风滚远点,老子明天还要上班!”

“呸——什么玩意儿!”

“小伙子,管好你女朋友——真是世风日下,这个社会,什么人都能遇上……”

夜辉月能有什么办法?

劝也劝了,骂也骂了。

叶洱站在原地就是不走,死皮赖脸,又哭又笑——

“辉月,咱……接着喝!”

“他妈的不就是个男人嘛!我我我……”

“床前明月光……”

搞到最后,夜辉月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往见上一扛,直接上楼。

“唉哟——我的头!离哥哥,你轻点儿……”

夜辉月累得快吐血,他也喝醉了,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一口气扛着她爬了八楼,这才想起有电梯这玩意儿。

“叶洱,你住几楼?!”

“九……”

“……”

索性爬完最后一楼,又折腾半天,才从叶洱那个大得有些夸张的手提包里找到钥匙。

谁知一进门,叶洱给了他一脚,挣脱桎梏,奔向那一大柜红酒。

挣扎半天,抱起一坛香槟色的液体。

“辉月,姐今天请你尝尝自酿的美味!”

言罢,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翻出两只大碗,看上去颇有些年代了。

“小二姐,今儿……真、真不行了……”

双腿发软,眼前直冒星星。

他傻傻地叫了声:“姐——”

猛然清醒,妈的,他这是咋了,看着星星,就想起夜辜星。

不行,趁现在还算清醒,必须马上离家!

他把叶洱拖进卧室,按在床上,“小二姐,酒……给我!”

女人已经醉得不知天南地北,偏偏怀里死攥着酒瓶,任凭他好说歹说,就是不撒手!

夜辉月不得已,只好用抢的。

谁知,叶洱的力气居然比他大?!

拽了半天,酒瓶还是被她给抱在怀里,那护犊子的劲儿,气得夜辉月差点没昏过去。

“嘿嘿嘿……小样儿,就凭你?还想跟姐抢酒喝?边儿待着去……”

“叶洱,你他妈的疯够了没有?!”

脱了外套,撂在地上,夜辉月发毛了。

应付一个醉鬼,还是个女醉鬼,他夜辉月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辉月,”叶洱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你就再陪我这一回!真的就这一回……”

“今晚一过,我保证,以后都不再借酒消愁了。”

------题外话------

小金毛叫夜辰哦~暗夜星辰!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