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怀孕，他为了责任而娶自己。这么多年不离婚，也是因为责任与愧疚。

那个孩子没了，她知道霍璟宸心里愧疚，所以才没有离开她。

因为她的话，霍璟宸的心口一滞，有些呼吸困难。

如果只是责任，他又何必做到这一步。

“什么是爱？”霍璟宸很认真的发问，他很想听到颜絮的答案。

两个人离得很近，呼吸缠绕。

“爱是什么我也不懂，我理解的爱应该，是首选，是例外，是偏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模糊不清的边界，是打从心底里心疼对方。”

这是颜絮自己理解的爱。

当时她掉入游泳池，霍璟宸没有第一时间救她，这就是答案。

“宸哥，这些年你为了我，为了我们家做的已经够多了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孩子的事情是意外，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霍璟宸眉头蹙了一下，“所以在你眼里，我跟你结婚只是责任?”

如果只是为了负责，他可以做的不是结婚。

他还有更多的方法来补偿她。

而颜絮也不知道，为了能结婚，他曾经做过什么。

颜絮动了动身子，想起当年的事情，她说，“其实那晚你被人设计陷害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当时虽然是你强迫我。可是宸哥，其实我是心甘情愿的。”

当时的颜絮可以逃走的。可是听到他让自己帮他，望着他难受的样子，她选择留下来。

那时候的她怎么想的呢？

哪怕一次，就一次，可以跟他在一起也好。

那时的她一点也不贪心。

心甘情愿几个字像石头一样的砸在他的心上。

霍璟宸身子慕地一僵，呼吸都好像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