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我对自己的不用功早有觉悟,今年采用乱枪打鸟策略,一共报名了七间研究所,报名费破万,最后录取了四间,也算是神迹。
四间学校里,我选了东海大学社会所就读。一方面离家近,二方面我竟然考了连我都吓一跳的第三名,比较有成就感,开始幻想自己疑似资优生。
“你也有上东吴啊,东吴不是离我比较近吗?”毛毛狗抱怨。
“东海附近的房租比较便宜呢。”我嗫嚅。
从此我跟毛毛狗的远距离恋爱,又从“台北到新竹”延展为“台北到台中”。
那一年真的惊奇连连。
非常认真的毛毛狗大有斩获,从师院毕业的她考上了缺额超少的代课抵实习,往教职踏出了一大步,月薪接近正式教师,我们都太兴奋了,用尖叫庆祝了整个夏天。
神真的存在。我那莫名其妙念了生药硕士的大哥,不仅顺利毕业,还再接再厉考进了北医的生药博士班。全家人都非常高兴,全家总动员去参加我哥哥的硕士毕业典礼。
“博士班耶!”毛毛狗替我们开心。
“我哥耶。”我表情肯定很古怪:“想当初,我哥有高中可以念,还是靠我一马当先去教务处关说咧!”
真该叫我哥哥的国小、国中、高中老师都来看看他现在一路逆转胜的模样。
人啊,真的没有峰回路转就不叫人生啊!
菩萨保佑,父子相见
小孩子都很喜欢pua。
有些邻居家的小鬼常常都跑到我们家看一下、摸一下、抱一下pua也爽。有些上门买药的客人会带小孩,那些小孩在大人谈话时只要注意到pua,常常忍不住过来逗弄一下。
pua很有小孩子缘,算是我们家开店敦亲睦邻的一部分。
但它骨子里怕死了这些动作粗鲁的小鬼。
无视pua的意愿,小孩子动不动就伸手强行将pua从地上“拔”了起来,用力在pua身上又揉又捏的,还用相当“疼惜”的力道紧紧抱着pua。pua常常被抱到翻脸,这时我就得出面,皱眉说:“那个……这样pua会很不舒服喔。”然后将它从小鬼们的怀里“拔”了回来。
在一楼店里写小说,我习惯把pua踩在脚下当踏垫,软软地好舒服,也会顺便用点力帮它按摩,pua常常睡到肚子都翻了起来。
有时候我会很认真地看着它,说:“pua,你死掉以后,二哥哥把你做成面纸盒好不好?这样以后二哥哥擤鼻涕的时候就会一直想到你了。”
刚好经过的妈妈会皱眉,说:“你怎么这么残忍啊,pua死了你还要把它做成面纸盒!”
“做成面纸盒很可爱啊,不然要做成标本吗?”我不以为然。
“当然是好好埋起来就好啊!”妈敲了我的头一下。
回到那些pua避之唯恐不及的邻居小鬼,只要是那些常常用力对待它的小魔星们来到店里,人还没到,声音跟气味远远先来,pua就会全身发抖。
一直踩着pua写小说的我早一步发现了,就会用脚趾性骚扰pua,让它欲火焚身,抱着我的小腿抽插起来。
涉世未深的小魔星当然不懂,只是楞楞地看着这画面。
“它在干嘛啊?”小魔星甲困惑不已。
“不能讲。”我神秘地说。
“它的姿势好奇怪喔!”小魔星乙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总之pua现在很忙,没有办法理你们。”我正色说道。
比起这些偶而来我们家折腾pua的小魔星们,许多亲戚的小孩却得对pua抱着逼近尊敬的心。
这得打开族谱。
我爸是长子,我妈是长女,两人连手早早生下我哥,我哥理所当然是两大家族里最早出生的超级大长孙,我跟我弟自然就是家里的超级二孙跟超级三孙,浅显一点说,就是我们家的孩子都很“大”!
pua有九岁,比起一干堂弟堂妹表弟表妹的年纪都还要大,只要是那些小亲戚来我们家拜访,见到pua想跟它玩的话,一定会有以下的状况。
例如我的小小表弟明彦,来我们家玩的时候跟我一起牵pua去散步。
小巷子里,三岁的他小心翼翼牵着pua,我在旁注意状况。
“明彦啊,你看到pua怎么没叫?”我认真地纠正。
“我有叫pua啊。”小表弟明彦不明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