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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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坔星即将爆炸前的一刻,九尾全身汗毛炸起。
第二次!第二次死亡威胁!
如果说稽查队那人可以取他狐命,那么年逝水这一击,足以将他粉身碎骨得渣都不剩。
这到底是比试还是玩命儿啊!本尊一狐狸活了两千年容易吗!
就在九尾打算冒着掉马的风险一走了之时,又有一股力量挤了进来,乃暗系灵力。
然后,便是学员们看到的样子,训练室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直到重见光亮后又丢了俩人。
……
九尾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两人在交谈。
“年主任,你为何对一孩子下此毒手?”是熟悉的苍老声音。
“我们只是在比试。”年逝水语速极快,像是气恼,“我有分寸,不会伤害到他。”
“你太冲动了。”
“您不该中断我们的,柏校!”
……
原来是柏庚插手了。
九尾想偷听墙角,即使他已经清醒了也没有睁眼。
谁知,二人突然停止了交流。
嗯?怎么不继续了?
九尾疑惑,眼珠隔着眼皮滴溜乱转,心底似蚂蚁攀爬般的痒。
突然,温热又粗粝的大掌轻拍在九尾前额,“小朋友,装睡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淦,被老头发现了。
戏得演全套,九尾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羞耻,他假装不知所措地徐徐开眼,甚至在看到柏庚时,惊喜问好:“柏老师!”
柏庚慈祥一笑,“手还痛不痛?”
“不…”九尾下意识摇头,可看到年逝水臭着脸站在一旁,他立刻拉高调门:“可疼死我了!”
“让年老师帮你治疗。”柏庚让开位置,露出身后的年逝水,“年主任持水系灵力,有修复伤口之效。”
九尾这才看清自己身处何地。
他正躺在一张深色沙发上,房间宽阔,正对着他还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窗外是难以得见的蔚蓝天空。再几步远,是泛着铁质的长桌,桌上竖有一个金属铭牌,刻着“柏庚”二字。
柏庚的办公室?老头竟然还会空间转移,倒深藏不露啊。
年逝水走上前,抬手一挥,九尾手心的肌肉肉眼可见在蠕动,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初,看不出一点割裂伤的痕迹。缄默地做完这些,他转头盯着柏庚,沉沉道:“柏校,请您见证,我想和陈九尾同学完成未尽的第三招。”
不是吧?还打!
九尾闻言瞪圆了眼,险些呲牙咧嘴变成狐狸真身溜走。
还好,柏庚替他回绝:“九尾不过是一年级生,未启灵阶,如此做难免有以大欺小之嫌。”
“可是他明明有能力!”年逝水不甘心地争辩,“他可以吸取灵力、消抹属性,若用在复苏自……”
“逝水!”柏庚的白眉晃动,大声打断年逝水接下来的话,“他首先是寒树学院的学生,作为老师我们的义务是教导,你莫混淆了!”
年逝水哑然地张了张嘴,终究是撇过头去不再言语。
哦豁!复苏?复苏什么?
九尾颇感兴趣地半躺看戏,可惜柏老头太过天衣无缝,才听个开头就没了下文。
柏庚又重回慈善的一面,看向九尾:“小朋友,你先回训练室继续参加大比,我同年老师还有事商讨。”
“啊?”九尾滞了一瞬,很快又上道回答:“好的。”
成年期人类之间总有不可告狐的小秘密,他懂。
九尾走至门口,才想起还不知道这里是哪儿:“额,柏老师,我该怎么回去呀?”
“出门,乘电梯下行。”
他一愣,柏庚的办公室也在实验楼,怪不得转移得这么迅速。
“那两位老师,我先撤啦!”
等九尾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柏庚才板着脸,呵斥:“逝水啊逝水,你行事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
年逝水稍显沮丧地垂首,“老师,我也是求才心切。”
“你的急性子该改改了。”柏庚走到落地窗前,覆手而立。
“陈九尾是陈家小子送来的,你懂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