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烨恨恨的瞪了欧阳宁一眼，架着失魂落魄的欧阳桦，转身便要离开。

“不！不！你们不能走！”

身后，是欧阳宁绝望且惊慌的尖叫声：“留下来！少爷，留下他们！他们两随你处置，我只有一个小要求，放我离开！”

“回来！你们回来啊！”

可任凭欧阳宁如何尖叫，欧阳烨姐弟都没有再回过一次头，只是欧阳桦的背影愈发颓唐。

两人走远，陈凡居高临下的看着欧阳宁，冷声嗤笑：“欧阳宁，你这种人，真不配为人子，为人父！”

“为了自己，背叛于自己有恩的家族！背叛生育自己的父亲！背叛满眼是你的儿女！”

“可到头来，你还剩下什么？”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欧阳宁的后背上，让他脊梁瞬间垮下。

“我……我……”

欧阳宁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为了名利奔波一辈子，甚至以亲情，以尊严，以人品去换！

他确实换到了荣华富贵，可结果呢？

最后不还是一无所有？！

欧阳宁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知道自己错了，但自私自利的他，又将这个念头强压下心底！

他有什么错？

自己不过是想活着，想有尊严，有权势的活着，他有什么错？

一将功成万骨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没错！

欧阳宁涣散的瞳孔再次坚定，他不要死，他不能死！

“欧阳宁，我可以饶你一命！但……”

陈凡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上翘，“我问你什么，你必须回答什么！”

“我要求不高，三个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便放过你，如何？”

欧阳宁一愣，显然没想到陈凡竟然还会放过自己，求生欲瞬间爬满心头：“好！好！”

他身子颤了一下，旋即目光坚定，“少爷！咱们说话算数！三个问题，你放过我！”

“一言为定！”

陈凡半蹲在欧阳宁面前，与他平视，眼中带着戏谑：“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一件事！”

“你背后那位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只要你直接说出他的性命，不出两秒内你必会暴毙而亡！”

“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欧阳宁心脏猛地一揪，随即惨然的点点头，神情惊恐。

见他点头，陈凡冷下脸色，轻声问道：“说说吧，海桑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还有你背后那位，知不知道松下财团在湖东研究病毒样本的事？”

“病毒样本？”

欧阳宁闻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少爷，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病毒样本！”

“海桑，跟病毒样本有什么关系？”

他将自己与海桑研究所的关系简单说了一遍，其实欧阳宁和杨明差不多，都是被松下禅子许下的重利给欺骗，最终并没有过多关注海桑研究所的内部事宜。

见他神色坦然，陈凡蹙了蹙眉，确定自己审问的小手段正常运转，这才确定欧阳宁与背后那人并不知情病毒样本的事。

看来，这件事是松下财团，或者说是扶桑势力自己暗地里做的！

这帮狗X的小矮子，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陈凡收敛心神，继续问出第二个问题：“你这次去燕京，是为什么事？”

“是不是那人，有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