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但我不确定。”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去问蛇皮，如果这个消息有价值是真的，那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说完我转头来到蛇皮的房间，在进门之前我深吸几口气，把心里所有的情绪压下去。

我非常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因为这样四哥在南家破灭之后，他还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能有一个家。

但我又不希望这个消息被太多人知道，不想任何人对他和他的家人构成威胁。

我的心里情愿相信他有一个家，情愿他现在过着平凡又普通的生活。

“东哥。”

“九老板。”

“你们所有人都出去一下。”

我把房间里的人清场，单独面对蛇皮。

“九先生，有什么事吗？”

“蛇皮，我有事问你，接下来这个问题你要想好了再做回答。”

“这关系到你自身的安危，更关系到你的生死，明白吗？”

“明白。”

“你知道南家老四在南家之外安的家在哪里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我知道呢？不过我倒是听说过……”

“听谁说的？”

“听其他人，大家在一起时间久了嘛，混江湖的人有几个家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知道南家老四有几个这样的家吗？”

“这个我不清楚，但肯定是有，出来混江湖，谁也不会问这个，毕竟总是要避嫌嘛，万一出了事，自己说不清楚的……”

“如果有人告诉我，他知道这个具体的位置，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独耳说的吧？那肯定是假的，他不可能知道的！”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不知道？”

“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南浩瀚比较亲近的人是牛头马面和小文小武那些人，跟我们不怎么交心。”

“大家就是在一起做事，一起赚钱，一起在江湖上抱团，我们也图他一个名声。”

“跟着他也能获得不少的便利，但是远远不到交心的程度。”

“如果换成是九老板，肯定只有你交心的人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关系普通一点的人不会知道的，你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对，说的没错，如果你和独耳之间只能活一个，你选择让谁活？”

“九先生，这么严重的吗？有没有可能两个人都活呢？”

“你觉得你供出了独耳女人和孩子消息给我，让我抓了。”

“让我从他身上搞了这么多钱，你觉得他出去之后能放过你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

“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如果你选他，我保证会放他离开。”

“但同样的问题我也会去问独耳，你猜猜他的选择是什么。”

“不用猜，他肯定是要让我死，这么多年我非常了解他，他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家伙。”

“蛇皮，那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选择我能活。”

“那好，现在打电话给你的兄弟们，让他们到大白鲨这里来接你，如果你的人不来，你是不可能活着走出了这里的。”

“为什么？”

“因为独耳安排的人已经在周围几天，并且他对你的憎恨一点都不比我少。”

“九先生，谢谢，为了自己能活命，也为了以后能活得舒服点，活得踏实点，我愿意帮九先生干掉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