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心里基本可以确定，刘吉给牛力的关系铁。

两人关系再铁也无所谓，一个在县上、一个在市大院，联不起手来对付他，即便能联手又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人去哪儿没有矛盾、没有斗争，大家互相尊重最好，要掰手劲谁不会。

冯国才目光直接越过两人看向江凡。

“冯市长。”江凡站在后面道。

“来了啊！”冯国才道，接着看向牛力。

牛力看向刘吉道：“刘县长给江秘书办下交接吧！”

三人退出冯市长办公室来到秘书间。

办公桌上摆放着三摞两尺来高的资料，刘吉手指资料：“做秘书需要熟悉的地方都在资料里，自己看看就清楚了，我也没什么好交接的，从现在起，这间办公室就是你的了。”

江凡虽然没有做过秘书，在体制内混也听人讲过，秘书交接要介绍领导工作规律、日常生活情况，有什么爱好得提示一二。

刘吉不介绍、不提示，江凡也没想着要问，既然不愿意讲，问他也不会讲，若讲些子虚有的事情反到坏事，不如自己摸索着干心里踏实。

做秘书只要做到本色、忠诚就行了。

“谢谢刘县长给我准备这么多资料，谢谢！”江凡道，意思我这里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刘吉愣了愣，江凡的话无可挑剔，但又明显知道在撵自己走人，也听得出不介绍领导情况是不负责任，还有你不讲我一样可以掌握领导工作规律、个人生活习惯、爱好。

刘吉有些进退不得，从冯市长办公室出来不到两分钟，回去给冯市长道别，交接这么草率，冯市长肯定要这么想。

“刘县长，我找你有点事，先去我办公室吧！”牛力当然看得到刘吉的处境，于是道。

刘吉跟着牛力走了。

江凡走进冯市长办公室，恭谨道：“市长，交接办好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讲，我这就去做。”

江凡意思我已经进入工作角色。

不到两分钟办完交接，刘吉这么草率，冯国才看向江凡：“知道了。”

江凡退出冯国才办公室，回到秘书间。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上，江凡问自己，做冯市长秘书首先得掌握什么?

江凡脑子飞快掠过“冯市长的工作方式，生活习惯，个人好恶，人际关系，娱乐项目，休闲情调……”他想了想，不应该是这些。

下一刻江凡意识到，他首先掌握的应该是“对外联系”。

秘书干什么的，说白了上传下达。

大大小小事情从冯市长那儿传达到下面、大大小小事情从下面传达到冯市长这儿。

这么多上传下达的事情，他连一个电话号码也没有，当务之急是要拿到全市关键人物的电话号码。

每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收集都是一个一个积累起来的，凑少成多，日积月累。

秘书不同，冯市长找谁有事，他就得有联系方式。

明确自己当然之急需要掌握电话号码，江凡立即在资料里寻找。

江凡确定，这么重要的资料，刘吉不会忘记移交。

让他失望的是，资料里没有他需要的电话号码。

去哪里找这些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