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接着钥匙：“谢谢林姐，谢谢各位。”

“好了，大家干杯！”林静道。

几个人碰杯，说些祝贺江凡的话干杯。

第一杯酒下肚，肚子热乎乎的，一个个话就多起来。

综合处只有一个主任，其他是群众，互相之间平等相待，没有什么防范和隔阂，说话也就随便。

喝了几杯酒，关系融洽得给一家人似的。

江凡手机振铃，见是陌生号，他不想接，不过想到大院办公室一捕一死，情况复杂，陌生电话也得接。

“你好，哪位。”江凡礼仪化道。

“呜呜呜……”

江凡随即就知道是谁了，他拿着电话走出包厅：“余阿姨，节哀顺便吧，有事讲，我这就去做。”

“我怕，江秘书……呜呜呜……”

江凡愣了愣，你怕：“怕什么赶快给我讲。”

余凤菊：“你和冯市长走后，于主任联系宾仪馆，把老牛移到宾仪馆，到宾仪馆后陆续有人悼念老牛，牛家、余家有人来，他们看我的全是凶恶的目光……呜呜呜……我害怕他们打我……呜呜呜……”

江凡如何不知，亲人已经把余凤菊打出心理阴影，他也想说，他们再也不会打你了，然而能说吗?

“余阿姨，避避他们吧，想来他们不会主动……”江凡的话已经表达清楚了。

余凤菊哽咽：“委员会、大院那边有人来，我也怕，心里不踏实，江秘书要是在这里我心里踏实一些，就不会那么害怕。”

“委员会、大院的人不会把余阿姨怎么样，不要怕。”江凡道。

“我也知道委员会、大院里人不会打我，但是，他们怀疑老牛有经济问题，要是把我喊去查……呜呜呜……”

江凡心说，现在知道怕了啊！

这事他还真不好她安慰，于是说：“我一会过来……”

“江秘书，你赶快过来呀，孤儿寡母再也经不起折腾……呜呜呜……”余凤菊哭起来。

“余阿姨啊，我现在正在忙，一会儿脱不得身，这样子，只要我脱身马上就过来好不好！”江凡哄着语气道。

“江秘书，只有你才能保护孤儿寡母。”

你这么信任我，江凡不好说话了，他说：“我这边事情结束就过来，我到来之前你记住不要招惹他们。”

“记住了。”余凤菊道，语气到像是听话的乖乖女。

江凡手机收线回到包厅。

几个人见江凡回来，挨着敬江凡的酒。

江凡应酬着几个人，心里想着余凤菊给他的求救电话，觉得人是很说不清楚的动物，之前牛力与他形同敌人，必置对方于死地才后快。

牛力上午跳楼身亡，余凤菊把他当着不共戴天的仇人，到了晚上，已把他当着可以信赖的恩人，他对余凤菊也生出恻隐之心，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