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把车开到杜鹃旁边停下来。
杜鹃上了副驾座,屁股刚坐下抽抽鼻子,女人味儿。
她转头往后看,没见着有女人,再抽抽鼻子。
江凡暗叫不好,启动车提速向前驶去。
商务车驶出城,杜鹃问:“你身上是谁个的女人味?”
江凡故做恼火:“我跟在冯市长身边,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接触过女人,哪来的女人味?”
杜鹃眼睛瞪着江凡:“就别装着恼火了,我的嗅觉不比你差,你身上有什么味儿还逃得过去。”
“你这不是嗅觉,是敏感!”江凡当然不能承认。
“告诉你吧,刚才我细细体会,不是汪姐姐的味,不是陈小梅的味,也不是姓姜的姐姐的味,更不是谷姐姐的味……嗯,你给谷姐姐好像一直没有往来。”杜鹃的话一下子跑偏了。
“谁说我没给谷馨黎往来了,经常往来。”江凡道,把身上的味儿转嫁给谷馨黎,杜鹃不会说什么。
“你给谷姐姐往来我嗅得到她味。”杜鹃面现得意。
江凡心恼,你这狗鼻子,我给女人往来你嗅得出味,我他么给女人接触就有种被你扒光的感觉呢,长此以往,还不被弄出心理阴影。
“证明你的嗅觉不灵,昨天谷馨黎还过来过。”江凡道。
“撒谎!”杜鹃边说边拿出手机,“要不我问老爹,传授给我感觉功夫是不是发了水。”
“问什么问,老爹都上百岁的人,经得起你缠吗?”江凡道。
“承认我的感觉功夫了吧!”杜鹃道,“说吧,给谁个女人接触了,做过什么?”
江凡意识到没法抵赖,不过他也知道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给牛力老婆有染,杜鹃肯定受不了,闹起来事关重大,他必须抵死不认。
余凤菊的儿子十七岁,比杜鹃大一岁,她给这样的女人往来,杜鹃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掌握了杜鹃的脾气,什么事都可以承认,杜鹃一般都用坦白从宽处理他,可是这事他不能承队,给杜鹃找个妈妈,杜鹃不但不认,怕是要闹翻天。
可是,这事在情节上又不能不认,江凡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杜小鹃挤牙膏了。
江凡说:“你知道,牛力死了,由大院办公室办他的后事,我代表冯市长处理一些事情,难免给一些女人有接触……”
“暂停!”杜鹃边说边做个暂停手势,身体往江凡这边斜斜,抽抽鼻子,回正身子,很是负责表情道,“你身上只有一个女人的味儿,说明你没有给一些女人接触,只给一个女人接触。”
江凡心恼,你怎么嗅得这么准,保卫局怎么不叫你去做警犬。
唉,牙膏还得挤出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江凡道,“牛力死了,怎么办牛力后事由牛力老婆出面,牛力老婆厉害了,又哭又闹,我去劝解,她拉着我纠扯不休,难免发生一些肢体接触,我身上留下她的味儿也就不难理解。”
杜鹃再抽抽鼻子摇摇头:“肢体接触留下的不过一些汗味,这样的味儿轻微,单纯,问题出在,你身上的味儿不仅有汗味,还有浓浓的狐骚味,是那种混合体的味儿……”
江凡心中着急,你连男人女人混合体的味儿也嗅到了。
余凤菊坐在他大腿根部两人自然要产生混合体,宾仪馆卫生间没有热水,大冬天的,没法用冷水洗,只能用纸巾擦,味儿的确比较浓,没法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