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称呼祖姑姑了！”杜鹃大大咧咧道，“我还要带着儿子去，儿子喊妈妈，妈妈喊儿子，辈分不能乱。”

“你有儿子?！”张小沐惊愕。

张宏扬、张劲松、张跃驰看向杜鹃，也是大睁惊愕眼睛。

“我是儿子妈妈，”杜鹃手指江凡，“他是儿子爸爸。”

几个人就不好说话了，说恭喜吗，肯定不行，小鹃是未成年人，按照国家法律，那是非婚生子，不能上户口。

未经法律许可生下的人是黑人。

给偷渡一样不被国家承认，随时有遭遇遣返的可能。

几个人看向江凡，未成年人……违法犯罪。

“嗨，”江凡知道几个人理解复杂了，“小鹃说的事，既是她讲的那么回事，也不是他讲的那么回事。”

“怎么回事?”张小沐问，当真祖姑姑有故事。

“的确小鹃和我有个儿子，怎么回事一时半晌也说不清楚，不过没关系，小沐去清华读书看到我们的儿子就清楚了！”江凡道，“安检都快过去了，快去安检吧，别耽误了行程。”

几个人带着好奇和不解去过安检。

江凡、杜鹃在安检门外挥手再见。

两人来到停车场上车。

江凡坐进驾驶座、杜鹃坐进副驾座。

江凡：“我要去给沈书记、任州长拜年，沈书记那边你跟我去，任州长那边你在车上等我。”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杜鹃鄙视道，“看着你在沈书记面前点头哈腰样子，我就恶心。”

“亏你还是官员家千金，点头哈腰都看不惯，怎么在官场混。”江凡恼道。

杜鹃怼道：“我又不混官场，看不惯就看不惯。”

“你不混官场我要混啊！”江凡道，“你看不惯点头哈腰样子，人家要跑到我面前点头哈腰，我总不能把人家骂走吧?

把点头哈腰的人都骂走了，我喊谁干事去。

况且我不点头哈腰，谁肯给我官做。”

“你不在爸面前点头哈腰，我爸一样给你官做。”杜鹃找到一个很好的反驳理由。

“你爸顶天给我正处。”江凡一样找到很好的反驳理由，“我还要做副厅、正厅、副部、正部，还要往上做，不点头哈腰可能吗?”

杜鹃想想也是：“好吧，我跟你去，不过你一定要自尊一点，不要做得比哈叭狗还哈叭狗，我一旁恶心，害怕当场呕吐。”

“临场需要做什么样子我知道，你一旁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世上的丑恶多着呢，你看不惯也没有办法。”江凡嘿嘿道。

杜鹃目光看向一边不出声，算着是与江凡的要求妥协。

江凡拿出手机抠机，很是恭谨道：“你好你好沈书记，我是江凡，我刚才把张将军的亲人送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