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天黑下来，路灯昏暗，看不清楚谁抠机。”江凡道。

“好久来州城?”沈云霓问，故意不讲江凡去州组织校学习的事情。

江凡愣了愣，明天送张小沐上飞机，去州组织校报到，沈云霓应该知道，她这么问?

他想了想，回答：“没法决定。”

“你意思一辈子不到州城啊?”沈云霓问。

“当然不是了，”江凡道，“我是说定不了具体时间。”

沈云霓：“你是说定不了到州城的时间，还是定不了看我的时间。”

“我上州城的时间定不了，当然定不到看你的时间了。”江凡道。

“如果组织决定了你来州城的时间呢?”沈云霓问。

江凡明白了，读州组织校是沈云霓促成。

沈云霓已经说到这里，江凡再装蒜就不识好歹：“云霓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沈云霓当然听得懂江凡话的意思，故做生气道：“知道就好。”

“我明天去组织校报到，然后联系你，我们吃过饭吧！”江凡道。

沈云霓：“我还以为你是无情无义的人。”

“哪能啊，”江凡赶紧道，“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沈书记对我的知遇之恩。”

“爸是爸，我是我，不要混淆了！”沈云霓不满道。

江凡嘿嘿道：“沈书记、云霓都是我的大恩人。”

“我爸才是你的大恩人，我不做你的恩人。”沈云霓心说，爸想方设法把女儿送到你身边，当然是你大恩人了。

江凡心问，你要做我的什么人?

“恩人就是恩人，想不做都不成。”江凡道，“冯市长一直培养帮助我，去组织校前我要给冯市长汇报下思想，到冯市长家了，明天见云霓。”

沈云霓还要说话，江凡话都说到这里，只好说：“明天见。”

电话收线，沈云霓笑了，笑得有点诡、也很甜。

她回想第一次看到江凡，大年初二，江凡跑来给老爸拜年，捧着个古色古香青花瓷罐，她感觉好笑，现代人怎么弄成古代功夫少年了。

让她想不到的是，老爸对江凡非常客气。

老爸可是永恒州的书记，没见着对谁这么客气，引起她对江凡的好奇。

初二晚上，她偶然听哥哥通电话，初三要去三江找江凡，她要跟着哥哥去三江玩。

哥哥不许，她来个软拖硬磨，哥哥只得答应。

三江发生风景区事件，她执意在医院陪护林碧玉三天，实则为了江凡。

三天里，她看得出江凡在避着她，也看出江凡给杜鹃关系不比一般，他还调查到谷馨黎、冯瑾瑶给江凡是恋人关系。

不过她很自信，凭她的相貌、智慧、知识、背景，没有一样输给谷馨黎、冯瑾瑶，至于杜鹃，就一个未成年人，高二学生，她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