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收线，听到凡程志抠机音乐声，也是因为好奇心，蹲都蹲下了，不妨再蹲一会儿。

凡程志道：“伍局长吗，我是程志。”

“凡市长啊你好你好，凡市长在州组织校学习，学成归来高升，恭喜贺喜！”

凡程志呵呵道：“例行学习培训，给晋升无关。”

“组织怎么没喊我去学习培训呢！”伍局长也打着呵呵道，接着说，“凡市长有何吩咐请讲，我这就去落实。”

“有点小事要打扰下伍局长。”凡程志道，“有个失足女，涉及到一个重大案件，请伍局长把她控制起来，我要当面问他一些事情。”

“失足女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

凡程志：“失足女家住哪儿不清楚，在州城活动，不知道姓名。”

伍局长头脑就在打转转，说白了，不是组织委员的副市长，就是一般副市长，保卫局长也是副市长，一般副市长要给做保卫局长的副市长安排工作，保卫局长还真的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凡市长啊，”伍局长为难语气，“失足女在州城活动，万源保卫局在州城没有执法权，派人去州城就违法。”

“失足女是案件重要证人，必须得控制，不然案件没法进行。”凡程志道。

伍局长心道，我是保卫局长，你给我讲案件，刑事案件除了保卫局办，哪儿还能办，你既然不讲是哪儿的案件，我自然不会认为你说的案件是案件。

“凡市长啊，”伍局长态度还是很端正的，“按照有关法律规定，失足女在正常活动时，保卫局还真不能抓，只有失足女与男人非法交易，保卫局现场抓获才行。

听凡市长意思，保卫局至少要派两人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视，要是失足女一个月不交易，两个保卫资源白白浪费两个月。

当前不稳定因素增加，警力资源缺乏，一天也浪费不起。”

“这事就没有办法了?”凡程志问。

“办法到是有，”伍局长说，“若是凡市长找两个人监视失足女，见到交易现场拿获，立即报警或扭送当地保卫局，我给州城保卫局联系，把失足女移交到万源保卫局，凡市长要问什么事，不就问到了吗！”

凡程志清楚自己处境，必须要沈大韦相信他能办事、会办法，不然，他在体制内就寸步难行。

“好吧！”凡程志应声，电话收线。

江凡蹲在厕所格子里，凡程志应声“好吧”，他当然懂“好吧”的意思，凡程志承诺抓失足女现场，凡程志要怎么抓失足女现场，他得听清楚情况。

江凡继续蹲在格子里，等着凡程志调动他的资源。

不一会儿，江凡听到凡程志手机抠机的音乐声，电话连线，凡程志说：“有个领导干部严重违纪，一个失足女是重要证人，保卫局不能易地执法，纪委若是抓现场，可以报警或扭送保卫局，也可以直接办领导干部违纪案件，你带人到州城来。”

“我明天一早带人过来。”对方电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