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佘得适那边情况怎么样不得而知,他定力再好也是惴惴不安。
事情办妥了他原本要给沈大伟去电话,哪想到佘得适喊走失足女后没有下文,三人的电话关机或出服务区。
凌晨五点时,江凡回来。
酩酊大醉,不像往次回来轻脚轻手走到床边,悄悄躺下床,而是开开电灯,嘴巴吹出浓浓的酒精酸腐味,口齿不清,说是给朋友喝酒太高兴,一醉方休,他么的激动兴奋。
闹了半个小时才入睡。
早晨起床,凡程志给往常一样拉撒,漱洗,活动,去食堂早餐。
江凡没有早餐,上课铃声停止最后一刻才走进教室。
上第三节课时,辅导员老师带着三个身穿休闲服装,脚蹬运动鞋的人来到教室外面。
辅导员老师走进教室,对授课教师附耳说了句什么。
授课教师看向凡程志:“凡程志同学,教室外面有人找,你去吧!”
开始时凡成志面色有点懵,随即联系到佘得适三个人下落不明,面色陡变,慌乱中他问了句不该问的话:“他们找我什么事?”
授课老师愣了下,脸转辅导员老师。
辅导员老师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只说找你。”
凡程志放下做笔记的钢笔,合上笔记本,拿在手上走出教室。
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有人猜到了什么,是不是东窗事发,被纪委喊去喝茶。
国外做官防着老百姓舆情。
国家做官防着某一天纪委突然喊去喝茶。
江凡当然清楚是谁喊走凡程志,装着不知道。
官员犯事要去纪委喝茶过渡下才移交司法处理,也许这是做官到做囚徒的适应期。
凡程志没有得到适应期待遇,作为刑事案件的策划、组织、指挥者,直接让他走司法程序。
凡程志走到三人面前,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叫凡程志?”一人问,没有回答凡程志的问话。
“是。”凡程志道。
“把身份证给我看看。”一人道。
老子是副市长嗳,副厅领导干部,你这么给老子说话,他还是忍住了,“我会撒谎吗?”
“喊你拿身份证就拿身份证,瞎笔笔什么。”一人喝道。
从来没有人这样给他说话,凡程志忍无可忍:“我要是不呢!”
“不配合试试。”那人喝道,目光犀利得要杀人。
凡程志心里明白,喊走失足女的事情暴露了,不过他也不怎么害怕,我替组织清除腐·败,只不过程序不太规范,有所欠缺而已。
迫不得已,他从身上掏出皮夹子,从皮夹子里抠出身份证递过去,问道:“你们究竟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