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华用力嗅了嗅，空气当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但是房子里面却根本没有放置福尔马林的容器。

最后，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墙上的那四个相框上面。

走近才发现，相框里面竟然有一层透明的液体，福尔马林的味道也更浓了。

‘看来，这个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了。’

刘芳华看着眼前的画。

身为法医的她太过于了解人体的构造，几乎一眼就能够断定，这是人的皮。

干净修长的手指丈量一下，长约三十公分，高约四十公分。

人体能够取下来这么匀称的皮肤也只有后背了，手指轻轻在外面的玻璃罩上摩挲着。

‘这画应该不是画上去的，应该是纹身。’

第一幅——阳！

画上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右手握着汤匙，正在往嘴里送着什么东西。

表情也是一副的餍足。

左手端着的容器竟然是一颗小孩的头颅。

他脚下踩着的地毯也全都是由骸骨编织而成。

第二幅——暴霪！

画上一个身穿蟒袍皇帝模样的人，手中抱着一把琵琶。

琴头的位置则是一个美女的头颅。

第三幅——霪女！

画上则是一个裸女，周围围着几个同样赤|裸的壮汉，壮汉的眼睛全都集中在了裸女的身上。

而裸女的身下则是一具身头分离的尸体。

第个相框里面，却是空空的。

“难道第四个位置是给我准备的？”

趁着电话有电又有信号，刘芳华赶紧将眼前的一切拍了下来，给秦放发了过去。

并不是她不想联系王烨，只是不想让他跟着自己担心。

秦放看着传过来的照片，还有刘芳华附带的文字。

【通过我经验，初步判断这些都是人皮，上面的画是纹上去的。】

拿着电话的手不由得颤抖，此时的秦放已经乱了方寸。

但是却不敢给刘芳华回复消息，恐怕会让她岌岌可危的电量消失。

赵群推了推正在发楞的秦放。

“头儿，您这是怎么了？”

秦放回过神，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

“我没有事，第一发现者和经理呢？”

不远处的经理握着对讲机小跑了过来。

“警官同志，那个保洁员被吓得实在不轻，所以我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您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秦放眉头轻皱，缓缓点了点头。

“好，死者林美美之前有没有在你们这里开过房间？”

经理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扣了扣眉毛。

“其实呢，人都死了，我不应该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但是现在也是为了早点破案嘛。”

“其实她是我们这里的老客人了，而且......”

看着秦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且，她每次来都和不同的男人。”

秦放一抬眸。

“那这一次是他自己来的，还是和其他人来的？”

经理又是暧|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