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些费用很大程度上根本就没有进入公家的账户,而是被城管队的人给私下里瓜分了。
林县长,我想要请问一下,像你们渔阳县这样的城管队伍,他们和黑恶势力有什么区别吗?”
林飞扬轻轻点点头:“陈记者说得没错,你所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而且我也安排人对事发现场的小商贩进行过深度交流,周围的小商贩表示,不仅仅是他们这条街道,整个渔阳县所有的街道,原则上都不允许摆摊设点,但是,只要小商贩们愿意给城管队交钱,他们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摆摊设点。
如果不交钱,他们就只能和城管队打游击战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杨书记,同志们,你们想一想,摆摊设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都是些老人或者没有稳定工作之人,他们摆个摊,卖点菜,卖点小商品来补贴家用,他们容易吗?
你城管队凭什么收取他们的钱啊?你们收的这些钱和收保护费有区别吗?
或许你们觉得一天收割十块二十块的不算多,但是你知道,这些钱他们得卖多少钱才能赚回来吗?
尤其是老李头,他一车菜卖完了才撑死了也就卖个五六十块钱,你们跟他一个月收500块钱,你们让老李头怎么活下去啊!
最让我感觉到愤怒的是,是那些城管队员收走小女孩丫丫写作业的桌子。
你们看看吧,视频里,丫丫哭得多伤心啊,她在哭着问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爷爷:爷爷,我错了吗?我不可以在这里写作业吗?他们为什么要没收我的作业桌呢?我以后怎么想作业啊……
同志们,看完这段视频之后,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吗?”
现场一片沉寂。
很多人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甚至陈晓霞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花。
有些记者感觉到心头沉重得无以复加。
杨建德脸色阴沉着看向林飞扬,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恐怕林飞扬今天这是要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