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趁着我这会脑子清醒，我想去给你父亲上柱香，跟他说说话。”

“我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脑袋清醒是什么时候。你父亲是个好兄长，为了我这个没出息的弟弟，没了自己的命。”

“是我对不起你和寄语，让你们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特别是寄语，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更对不起你母亲，让她伤心痛苦了一辈子。”

“我是你们家的罪人！我想去给你父亲磕几个头，行吗？”

他一脸请求又充满期待的看着萧锦翊。

如果萧锦翊不是太了解他这个人，就他此刻的表情，任谁都会相信他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会深有感触，会动容的。

可是，萧锦翊的心里除了憎恨，就是隐忍。

自那天广贤楼之后，他们就很确定了，萧鸣山这十几年都在装疯卖傻。

“二叔，我父亲的牌位摆放于祠堂。”萧锦翊不紧不慢道，“您若想跟他说说话，去祠堂就行。再说了，这大半夜的，母亲和寄语都已睡下，着在不方便您进院。”

说完，朝着萧鸣山作一揖，“二叔，那侄儿先回了。我这身子也确实是有些撑不住了。”

没再给萧鸣山说话的机会，转身，迈步离开。

身后，萧鸣山双眸阴沉的凌视着萧锦翊，双手紧握成拳。

甚至全身的掌力都集中于右掌中，只要他这一掌打出去，身体重伤未愈的萧锦翊直接能被他一掌毙命。

但仅有那一抹理智终是战胜了冲动，萧鸣山慢慢的将掌风松散，只一脸阴鸷的盯着萧锦翊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