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得选择。裳姨说：小七，裳姨求你。给夏家留最后一点血脉，也救救十一。小七别怕，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小七别怕，来！裳姨能忍得住。”

“我手执匕首，划破裳姨的肚子，抱出十一。交给关德初，让他送走。裳姨说，不要告诉十一身世，也别报仇。”

“她对十一的要求就是健康平安快乐的长大。”

“那个被人摔在地上的孩子，是文妈妈的小孙子。正好也是那一天出生的， 可惜一出生就没了气。”

“为了小十一的离开不被人怀疑，我是当着那些前来抄家的士卫的面摔的孩子。”

“他们自然是没有隐瞒的告诉他的，对此他很满意。还夸我，不愧是他的儿子。”

“呵！为了这件事情，他夸我！认同我是他的儿子！因为他的儿子，就得跟他一样，心狠手辣， 六亲不认！”

说到这里，江暮寒的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意，是带着狠戾的杀意的。

还有恨！

对，他是恨齐穆帝的。恨这个没有人性的父亲，帝王。

沈绥宁张臂抱住他，脸颊贴于他的胸膛，“我的夫君自然跟他不一样，我的夫君有情有义，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眼眸里的狠戾也在慢慢的消退。

半晌后，无奈中带着自责的声音响起，“母亲是自己活不下去了，她想去陪外祖父他们了，才用自己的一条命，又助了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