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寂静，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皇后看着倒地身亡的胡嬷嬷，突然之间全都明白过来了。

“呵！”她低低的笑了起来， 自嘲又苦涩， “是啊，这么多事情，全都是我做的啊！”

“既然我生不出皇子，那她们也别想生出皇子。卫嫱啊，占据了你一辈子的心啊，她什么都有了啊！可我呢？”

“我却什么也没有啊！我哪里不及她了？她是国公府的嫡女，我也是国公府的嫡女啊！她会的，我都会啊！”

“可她就是比我幸运啊！她是卫家的掌上明珠啊！全府人把她疼在心尖上。她的父亲，没有小妾通房。”

“她的哥嫂疼她，她还有那么多跟她真心相交的朋友。我呢？”

“我的父亲啊，小妾姨娘一个接着一个。在他眼里，我不过只是他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啊！”

“看着卫家那么疼着卫嫱，我有时候多想，如果我和她换一换多好啊！ ”

“我也没想过要害她的啊！可她自己命不好啊！卫家反了啊！她成了反贼的女儿啊！”

“她都已经是反贼的女儿了啊！她都已经是该死之人了啊！可，为什么圣上不杀她啊！”

“明明她都已经一心求死了啊！可你舍不得杀她啊！就连她刺杀你，你都可以既往不咎啊！”

“既然她想死，那我就成全她吧！我这不是在害她，而是在帮她！看，不是连她最疼爱的儿子，都帮了她一把吗？”

“是，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认！但，林敏萱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我害的，我是绝不会认的！”

齐穆帝深吸一口气，脸色一片铁青，那一双眼睛如两个火珠一般，直直的盯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