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和 沈知远将这件事架到让齐穆帝没有退路的地步，就齐穆帝的为人，怎么可能为卫家和夏家平反。

没错，就因为知道齐穆帝的为人。所以，他才让蒋氏去敲登闻鼓，当着从朝臣的面，将冤情说出。

江暮寒带着沈绥宁再一次去了慈光寺，埋着卫家和夏家近三百人的墓前。

当然，夏文寅也去了。

在夏夫人的墓前，江暮寒对着沈绥宁柔声道，“阿宁，给母亲磕个头。”

说完，他自己先跪下。

沈绥宁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神，随即便是反应过来了。

跪下。

夏文寅亦是跟着跪下，“母亲，儿子来看您了。您与父亲，祖父，祖母还有哥哥他们放心，我们都很好。”

马车上，沈绥宁低垂着头，静静的望着自己的膝盖，若有所思。

见此，江暮寒也不打扰她，只是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于掌心。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鼓励着她，也支持着她。

半晌，她抬头，沉沉的望着他 ，“所以，我是那个你亲手剖出来的孩子？”

江暮寒点头，“嗯。关 德初抱着你逃命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父亲。他的女儿刚过世，就提出将你带回去。”

“没有人知道他的女儿过世，只知道他的女儿自出生就体弱。他又曾受过夏祖父恩情。”

“他在关德初面前许下承诺，定不会让你出事。”

“关德初权衡之后，将你交给他。”

“我哥知道我的身世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