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痊癒之後,我再跟師父去剛剛那間店裡表演瘋狂割頭秀!
「別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個瘋女人將我翻了過來,繼續朝我的胯下一陣沒人性的亂搗。
不用想也知道我的陰囊也遭殃了,睪丸被挖了出來。
鮮血像爆炸的可樂一樣從我兩條大腿間噴射出來。
我滿地打滾,拿頭撞地,拼命忍住大吼大叫的衝動。
萬一被路人看到我這副德行,不見得會送我到醫院,卻肯定拿手機拍下來放網路,標題差不多是:「剛剛被閹掉的外國人」。
我絕對不允許自己這麼丟臉!我最痛恨丟臉!
不!絕對不允許!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被活活閹割」更能貼近形容被活活閹割的劇烈疼痛,我用各種姿勢在地上滾來捲去,脖子都快抽筋,大腿就真的抽筋了。
我快發瘋快發瘋快發瘋了。
如果我再不進急診室,我的下體大量飆血,一定撐不住的!
「小朋友,活活被閹割,死了以後卻搞不了女人,會是什麼感覺?」
那個臭死人在我的耳邊笑著。
「有空記得回店裡告訴我,我很想知道。」
□□□
失血過多竟然也是一種好處,幾分鐘後我用昏倒取代了要命的痛苦。
像做了一場惡夢,醒來,就只看到地上一團被踩爛的東西。
就算我把地上刮乾淨,也沒辦法將那些渣渣拿去醫院做任何事。
「……」
不意外的,我也不痛了。
我花了一個多小時咬開綁在手上的塑膠繩,再迅速解開腳上的繩子。
用和著口水的內褲將胯下仔細抹個乾淨,輕輕鬆鬆穿上牛仔褲。
走出巷子,找了一台放在路邊的賓士,對著車窗玻璃的反射整理一下頭髮。
「人模人樣的。」
我拍拍臉,點點頭。
我想起剛剛出門的時候,轉角街上就有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整形店。
沒別的想法,我摸了一下牛仔褲後面,那鼓鼓的皮包竟然還在。
一輛計程車遠遠駛來,我舉起了手。
9
不會錯。
電視新聞都報導了,報紙也登了,天主降光明教派也買了大篇幅廣告,一星期後「超神蹟」賽門布拉克就會抵達日本,在東京巨蛋為了永垂不朽的nba傳奇盃籃球表演賽」開球。
「不簡單啊……只有那麼大的活動才能把賽門吸過來。」
一邊聽新聞,我一邊在房間裡檢查今天下午交易到手的點爆式新型狙擊子彈。
這種子彈威力強大,只要目標被打中……不管打中哪裡,基本上就炸開約一個籃球大小的窟窿,射中肚子,有一半的機會屍體就直接斷成兩截,射中脖子,頭一定掉下來,直接射中頭嘛,就等於現場灰飛煙滅一具屍體。
缺點是火藥用量更多,彈頭更沉,去他的瞬間後座力很威!開槍時那一震,子彈常常就偏離軌道,就連我這種天生好手開十槍也有五槍打在不是我想要的位置。
但我說過了,威力強大嘛!即使是射歪了一點點,只要給削到一下,即使目標是個死人也得面臨屍體支離破碎的窘境。
這幾天我想得很透徹,要灰飛煙滅賽門布拉克,最簡單就是找到他下榻東京的飯店,用火箭筒突破一下,就可以衝進房裡砍下他的頭。問題是不曉得他真正住在哪裡,有爭議的名人常常會搞一些障眼法,一口氣訂下東京最好的十間飯店也不奇怪。
與其去幻想賽門布拉克會住在哪裡,不如將思緒集中在最原點。
——還是得大鬧東京巨蛋才行。
為了防止像我跟師父這種人亂場,當天東京巨蛋會場的警戒一定空前嚴密,政府支援的武裝直昇機在空中巡邏就不必說了,最基本,門口一定會有金屬探測器,想攜帶武器混進去完全不可能。
當然了,師父是人肉坦克啊,就算是赤手空拳也拆得了賽門布拉克。要讓一個不打算使用槍械跟炸藥的肉體暴力王通過安檢,再怎麼困難也有限度,問題是……我也想參與啊!
我上網下載了東京巨蛋的建築設計圖,認真做了點研究。
現實世界不像電影跟小說講得那麼複雜,畢竟東京巨蛋不是設計來抵擋攻擊跟預防刺殺用的,而是給觀眾進去看表演看比賽用的,要偷渡狙擊槍跟火藥進去並不困難,只要從八條主要的下水道偷偷摸到巨蛋底下,再往上撬開一些雜七雜八的管線跟阻礙就可以,甚至我還可以租一台迷你快艇停在巨蛋下面,一旦得手就循原路閃人,那些臭死人一定摸不著頭緒我們怎麼消失的。
「師父,基本上你光明正大進去就行了,我的部分,會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