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视觉尽情引导我的左手套弄着阴茎,然后拿起刚刚吃过的、洗好的布丁盒,让他流了进去。
放下布丁盒,两只脚松垮垮的。
“好好的干,用力的干。”
我虽然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开始从屏幕中培养出一种复杂的读心术,然后写下预言。
大抵上,越是濒临疯狂与黑暗的人,就越接近预言。
中世纪,黑死病横行欧洲大陆各大城市的时候,痲疯病的患者被囚禁在监狱里,他们精神恍惚,歇斯底里,口中念念有词的是城市繁荣的末日,审判已经在巨大的下水道中爬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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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文明进化(4)
疯子最接近预言,他们的迷乱眼神看见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未知。
于是,人们不敢以火终结承载着神秘的、恐怖的预言者。
他们只是扬帆,将这群活在疯狂与死亡边缘的预言者,放逐到了洋洋无际的汪洋。
愚人船。这是他们的名字。
颖如跟我讲的故事。
我想,我开始明白颖如的意思了。
那是尽头之后的峰回路转。
愚人船驶出了没有希望的港口,一望无际的,是海。
黑暗自由了,在海上,然后再也不能回到虚假的文明。
我审视了屏幕一眼。
我想,预言已经在我的体内发酵,滚烫着我的舌头。
站了起来,是该收成柏彦的时候了。
我拿起布丁盒,走下楼,望着颖如深邃的木板门。
门后的她正躺在床上翻书。
这一两天,她一直没有邀请新的塑料袋进房,也没有提着巨大的行李箱到城市里狩猎。
她很安分,所以该轮到我了。
我小心翼翼打开柏彦的房门,他已经在床上安眠。
这次我用的药剂轻了点,但柏彦依旧是昏迷的高手。
他的鼾声规律,皮肤睡到微微发烫,睡到熟透了。
我脱下他的衣服,发现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你有自己的名字吗?你为什么会出现?请留言告诉我。”
白痴。
我看了看手表,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郭力才会从大学下课回到这里,而再过一个半小时,令狐才会从便利商店下班。
今天已经不容许意外了。
我扛起柏彦走下楼,奇怪的是,我的心里竟然不十分紧张。
我转开郭力与令狐的房间,将浑身赤裸的柏彦放在床上,然后将被单弄乱,像一场激烈性爱大战后的现场。
我将布丁盒里的精液,倒在趴在凌乱被单的柏彦屁眼上,然后关上门,到楼下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回到房间,准备欣赏精彩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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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的机率(1)
下午郭力回来的时候,老张甚至还在陈小姐的床上厮混。
六点半,郭力提着两个便当,愉快地打开房门。
“surprise!”我静静地喝采。
年轻的柏彦,正五体投地,赤裸裸的趴在床上。
还有蛋白质的情欲气味。
郭力一动也不动,像个石膏像般杵在床前。
他的表情瞬间冷漠,令人发寒。
“坐下吧。”我说。
我知道郭力是个外热内冷的人,对于性、对于爱,至少在他跟令狐之间,他一向是占尽上风。
这种人遇到种级数的挫折,还来不及愤怒,就已被冰冷的羞辱感包围,我很清楚。
所以郭力真的坐下了,他僵硬地拿起便当,打开。
扒着饭,咬着卤肉,机械似的咀动。
郭力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也许曾经晃过一丝波光吧,但旋即消失。
而柏彦依旧沉睡着。
郭力默默结束进食,阖上便当,橡皮筋捆好。
一动不动的看着门。
他拒绝面对赤裸的柏彦,他知道这个小伙子并不是羞辱他的始作俑者。他只是个工具,只是记号。
六点四十二分。
门打开。
令狐错愕地站在门口,看着一言不发的郭力,然后又看了看一丝不挂的柏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