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果杀人没办法让颖如开心的话,真不懂她为什么要无端端杀人?
我一边想着这个无聊的问题,老旧的升降梯喀拉一声,青绿色的金属栅栏缓缓朝左边打开,我正打算拖着令狐走出门时,抬起头,却赫然发现……
颖如站在门外,手里也拎着一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微笑。
那只湿淋淋的黑色塑料袋,我看得可久了。
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跟我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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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2)
一定是升降梯的金属声将刚刚熟睡中的颖如唤醒。
一定一定,她一定是故意的。
“房东先生,这么晚,丢垃圾吗?”颖如浅浅的笑。
“是啊。”我报以温馨的微笑:“我喜欢晚上丢垃圾。”
“丢垃圾应该往下吧?”颖如笑笑,拖着塑料袋走进窄小的升降梯。
“嗯,我这个人高深莫测吧,哈哈。”我哈哈一笑。
说也奇怪,可能是我明白知道颖如手中的塑料袋里同样也是具尸体吧,自以为是的共犯结构让我心中竟没掠过一丝惊恐。
喀啦。
栅栏拉开。
我冷静拖着令狐走出升降梯,这时我发现没有经过截肢的尸体令黑色塑料袋里突起的样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
但那又怎样?
我停下脚步,趁升降梯还没阖起来前转过身去。
“对了,你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怎么味道有点臭?”我故意皱起眉头。
“没什么,厨余而已。”颖如笑笑,栅栏喀喀喀阖上。
“哈,我还以为是尸体呢。”我故作轻松地开玩笑,看着颖如始终不变的俏脸随着缓慢往下的升降梯,慢慢下沉。
然后消失。
我打开房门的瞬间,发觉自己握在银色门把上的手,竟然兴奋地颤抖,一时之间停不下来。
在我的启蒙老师面前,这次的黑暗交锋我竟没有屈居劣势。
我奋力踢了令狐一下。
碰!正中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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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到这里,你们这些整天都在处理这种事的人,难道会看不出我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可笑啊可笑,难道你们都是混吃等死的废渣吗?
要不,就是我已经不是凡人了。
看着躺在房间角落的黑色塑料袋,令狐用一种类似胎中婴孩的姿态在里面蜷着。
我不晓得这种姿态算不算安详,但我猜想死掉的人应该没什么感觉,于是我又往塑料袋上重重踹了一脚。
真够硬的。
每个人死掉以后都变成了铁诤诤的硬汉。
柏彦到了中午才回来,我被他的重重的甩门声给惊醒。
一个好吃懒做的死大学生多一点愤世嫉俗总是好的,看起来会象样点,批判社会的文艺气质假象事很好的文化香水,让一个人看起来很有想法。
我看着电视屏幕里的柏彦,脸上多了点伤口,嘴角都肿了起来。不晓得去哪里跟人打架,发泄体力去了。
“那么多精力,不会去耕田啊?”我嘲讽。
柏彦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在计算机前玩“重返诺曼底之荣誉勋章”射击游戏,慢慢的,在烽火惊险的法国奥哈玛海滩中,柏彦的脑袋终于砰一声撞在键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