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次在我喜欢的打斗环节里,我最喜欢的是乌家兄弟联手干掉一堆父执辈、乌拉拉打宫本武藏打到自己跪地求饶、聂老拔除“雅典娜的祝福”跟偶像宫本武藏好好打上一场、陈木生跟牙丸伤心的最后对决、白无跟白圆与阿不思摒弃成见的联手。当然了,我最爱的战斗画面,当然是乌家兄弟联手痛扁义经的桥段,我真的是边写边哭又边笑啊!
二,关于时空跳跃的外传式写法。
我刚刚开始写《猎命师传奇》不久后,我迷上了漫画《20世纪少年》,作者是浦泽直树,这套漫画的时空跳来跳去,一下子小时候,一下子长大,一下子这个角色的过去,一下子那个角色的未来,不仅不错乱,还有一种“这个作者太厉害了!他完全想好了这个故事才开始画的啊!”的佩服感。
所以我也决定,为了展现出“是的!我也通通都想好了整个故事!”的气魄,《猎命师》的写法一定不能太线性,也就是不能从第一个时间点一直往前写,一路写到最后的时间点,一定要进行跳跃性地说故事,而这个跳跃性的说故事法,绝对不能只是“角色的回忆篇”的单调形式。
于是我做了大家都很熟悉的决定,我将一本书分成两大部分,前四分之一的部分我拿来写外传,后四分之三才拿来进行线性的故事轴(有时也不那么线性啦,比如乌拉拉跟乌霆歼小时候的故事)。当然了如果加上智障又低级的作者序,那么一本书可以分成三个部分。
这或许是我最自豪的地方吧,我真的是一开始就想好的大部分的梗,想好了结局,才开始进行整个故事的布局,如此我才能够尽情地在“外传”中放肆地说着许多角色的前陈往事,以及未来的发展,而不至于紊乱了主要故事的节奏。
有些超级重要的梗或设定如果不先想好,根本无法自圆其说,比如说诅咒是假的,又为什么诅咒是假的、谁创造了假诅咒、假诅咒最后要如何让猎命师知道,这些,都得先想好。
说到事先想好的重要,尤其这个故事的后半段,牵涉到时间旅行这一点,我得坚持住我的时间空间论是“单一宇宙论”而非“平行时空论”,不可以改来改去,或想不透彻就干。反复思考后,我决定在这个故事里,我的宇宙时间观是可以彻底重开机、历史是可以一切归零重来的。而重开机的方式最普通的就是时间旅行,而这个故事里最有创意的重开机的方式,是利用命格“王应许的逆转生”将后世灵魂移动到前世重新再轮回一次,这种命格真是作弊透顶的绝对王牌。
在外传里,我特别喜欢篇,凯因斯默默进行着大魔王的勾当的背后,竟是因为他有一个伟大的前世,以及一个变态的后世,在不同的时空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导致一个全面疯狂的未来降临。从“都市恐怖病系列”里的“drhydra”到z组织的凯因斯,甚至是凯因斯的后世“艾希顿”,都有一个我对真正大魔王的心理素质的共同要求——游戏。对这个世界采取一种“任我玩耍”的态度,要比“我想统治这个星球”更残忍、更魔王,但也因此展现出某种角色的一致性,这点我暂时无解。倒是《楼下的房客》里的魔王“张颖如”流露出神秘的从容不迫,才有另一种邪恶的气质典范。
从姜子牙杠上徐福开始,猎命师的主要敌人就是血族,但我并未将吸血鬼设定成刻板印象里的反派,仅仅是他们选择了另一种生存方式(还记得吗?对杜克博士的研究报告来说,吸血鬼是地底人演化出来的其中一种可能,人类也是,两者拥有相同的祖先),所以血族英雄的外传写起来也特别过瘾。
我记得我写到武藏因为“逢龙遇虎”一直招来强敌的关系,无法与阿通共度一生,武藏只好勉励自己:“天下无双,也是报平安的一种方式。”我感动到全身发抖,不料武藏却在晚年听闻阿通死于入侵村庄的盗贼之手时,武藏后悔莫及因而入魔,我写到大哭,哭到大崩溃。
外传里的篇我也很喜欢,这大概是这套故事里第二深刻的爱情故事(第一当然是武藏跟阿通呜呜呜呜),莉卡为了萨克,自愿变成吸血鬼卧底到东京,也成功为z组织撒网,甚至越级挑战了义经,最后却没有那个好运气撑到东京大决战,实在是令人不胜唏嘘(作者的同情真是廉价啊)。
而我也很爱,它的形式很青春,有点少年侦探的气味。我一直都很喜欢在有限的资料里做无限的联想,这个篇幅给了我创造东京阴暗面的诡论所需要的气氛。
安倍晴明的资料很多也很杂,给了我很多做功课的充足资源,但也因此难写,很多人都会写到安倍晴明,我撷取了某些特定的传说因素,比如晴明其实是妖怪之子,然后加上自己的设定,比如他有十三只手指。悲天悯人的性格一直出现在许多奇幻作家对安倍晴明的想象里,我希望徐福与晴明之间的一连串对话,可以让我的版本的晴明有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