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后来呢?我不记得在报纸上看过你啊。”
“后来我根据a片上的资料,查到当初拍摄那支a片的制作公司,跟那时操翻我妈的三个男优和导演的名字。”
猫胎人眯起眼睛,酝酿着某种气氛,阴侧侧说道:“我在日本待了两个多月,确认其中一个男优因为吸毒过量死掉
,另一个男优在黑道火并中被挂掉,所以我就锁定还活着的男优跟导演,逮到机会跟踪他们到家里,活活用铁棒把
他们的头打成稀巴烂。”
“头烂了,自然也就死了。”
“——是的,都死了。”
这像是,医生看诊时说的话吗?
“用杀人当作出名的手段,你也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连我自己都知道,那样的杀人方式非常的肤浅,如果我就这么走进警局自首,一定不会大红大紫,顶
多只是两天的社会新闻罢了。”猫胎人皱眉,无法置信地看着医生,说:“所以我开始大量看电影,想要抓出靠杀
人遗臭万年的精髓。”
“那你研究出来了吗?”医生兴致勃勃的表情,让猫胎人的眉毛更皱了。
“答案就是——无因果,无动机,纯粹邪恶的法则性杀人。所以最后我决定,一定要成为台湾第一个仪式性犯
罪的杀人魔。”猫胎人果决地说。
“很有见地。”
“医生。”
“嗯?”
“我就是猫胎人。”
“所以背包里装的是猫吧?活的?还是布偶?”
猫胎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医生,像是看着绝种的奇妙生物。
——非常可怕的人。
难道他随时将生死置于度外吗?
还是,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死?
猫胎人微微曲起身子,医生吞下最后一口巧克力土司。
很怪,医生手中的土司怎么好像永远都吃不完似的。
“是猫,我用安眠药让它睡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么,想讨论你的犯罪吗?”医生坐在办公桌上,随兴得很。
“好,那就讨论我的犯罪。”
猫胎人猜不透医生的心思,不过他并不觉得医生能够对他产生什么威胁。截至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位医生能够
在他揭露身分后还心平气和跟他说话,说不定他能够提供自己一些思考上的帮助。
“我猜,你是一个人犯罪的吧?”医生眨眨眼。
“没错,医生是从哪一点确认的呢?”
“如果是双人组,成名了还要分给对方一半的光采,你应该办不到吧。”
猫胎人用微笑承认,他感觉这次的谈话相当的愉快。
“医生,既然电视上都是引我上当的鬼扯,那么从真正精神病学的角度,是怎么看我的犯罪模式呢?”猫胎人
颇有虚心。
“羞耻。”
21
“……”猫胎人瞪大眼睛。
“但丁在神曲里说,地狱最底层布满了冰,而不是火,就是这么个意思。”医生不疾不徐解释:“你不是看了
很多犯罪电影,那么也该看过红龙吧?西方人有句话说:羞耻存在人的眼中,电影里面的兔唇杀人魔将被害者的眼
珠子全都挖了出来,剧中的fbi警探分析道,消灭了尸体的眼睛,就象征消灭掉凶手的羞耻感,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解释也呼应了凶手是个颜面残缺者,从小就遭到歧视的扭曲心理。”
“我是将婴儿活生生从子宫里取出来,缝进猫,工程复杂多了。”
“八零年代,墨西哥有个连环杀人魔,在杀掉被害人时也一并将对方的舌头割掉,他作案三年,一共割掉十四
只舌头。这代表什么?舌头代表闲言闲语,会转述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所以放在这位割舌魔的仪式名单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