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手的画面,就好像是小儿科诊所外放置的小飞象玩具坐骑,投五块便能坐上一分钟,几个刚打完针、哭红眼的小孩儿排着队、嚷着要玩的景象。
只是小飞象换成了大叔叔,且不用投钱。
「要开始啰。」乌鸦男吹了吹拳头:「你这个坠机死掉的,高级不死人。」
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依旧避开脸,彻底享受悦耳的惨叫声,乌鸦男使全力狂砸。
肋骨肯定断了好几根。
肺自然也给断掉的肋骨刺穿了。
毋庸置疑胃破开了一个大洞,跟糜烂的大肠小肠混在一起。
肝脏脾脏肾脏大概也都裂了好几条缝。
……却没死。
目前为止还算依照rneverdie坚持的人生剧本走,只是他不停狂吐血。
「真的蛮耐打的。」乌鸦男啧啧称奇,打得有点喘了。
「真的真的!」太阳男干脆在一旁鼓掌起来。
rneverdie五脏六腑都报废了,意识却难得的清醒。
太痛了。痛到真的想断气算了。
原来过去那些被自己活活打死的人,所受的痛苦是这么惨烈……
rneverdie开始反省。
若能苟延残喘活下来,继续把这种痛苦加在别人身上,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可是现在真的太痛太痛了,痛到大小便都一起爆出来。
毫不废话地死掉,恐怕真的是脱离目前极大痛苦的唯一方案了。
「暂停暂停,有件事问一下。」
不知何时,一个充满台客腔的声音出现在乌鸦男与太阳男的背后。
两个怪物同时转头……刚刚竟没有听见一点脚步声。
一个穿着黑色皮外套的男人,戴着造型普通的黑色墨镜,嚼着早就没了弹性的口香糖,斜斜靠着墙站着。那姿势,好像全身都缺乏重心支撑似的,软骨头。
手里,还拿着两把黑色手枪。
「……」乌鸦男打量着这故作轻松的不速之客。
「……」太阳男眯起眼,马上联想到一个英文宇母。
g。
杀手里,一个无人不晓的字母。
如果今夜非得要冷面佛脑袋搬家,唯一真正的保证,恐怕就是这个字母。
「我刚刚杀了一个胖子,大概……大概这么胖!」
黑枪客张开双手,比了个肥猪一样的大小,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对了,他没头发,不晓得是秃头还是剃光头,总之是个大胖子,要笑不笑的,大概人缘很差,有见过吧?」
「你杀了我们老大?」乌鸦男冷笑:「趁我们在修理这个家伙的时候?」
黑枪客用枪口抓了抓头皮上的痒,不置可否。
四个人。
两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古怪的氛围,酝酿着什么样的可能性?
大家都说,g很不喜欢没收费的决斗。
大家也都说,g很强。
最强。最鸡巴。
「既然你杀了冷面佛,我们也就不是冷面佛的保镖了。」太阳男瞪着黑枪客藏在墨镜后的眼睛,说:「你走你的吧,今天晚上,是你赢了。」
黑枪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走是一定走的啊,难道在这里等警察做笔录?我是想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乌鸦男、另一个叫兵毒的人?」
乌鸦男慢慢站了起来。
不约而同,两人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就是你们?」黑枪客问了等于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