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明白的,十一哥。”
浚炎仔细端详弼群脸上的表情许久,才撇撇嘴角,迸出声音——
“仅此一回!”
雪官官
是夜。
浚炎手中握着茶杯,慢慢啜饮芳香甘醇的茶液,专心一致的模样宛若要借着茶水冲去腹中积了一天的不悦难受。
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态有可议之处,毕竟是他命令她使出看家本领,以拿手好菜待客的,可偏偏他的心里就是感到不是滋味,就是觉得不痛快。
他不仅不高兴她过于努力为“别人”做菜,也不高兴他与弼群谈话之时,她同郁璇有说有笑,浑然将他忘怀!
而此刻她一脸噤若寒蝉的模样,让他更是不高兴——他又不曾虐待她,她为何如此惧怕他?
他并没有忘记,当初在“天香阁”初次见到她的,她那不畏他脸上怒容,执意要他救她的坚决。怎么才经过数月,她变得如此畏怯?
浚炎强烈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在季月菱身上,眸底翻腾的波光中央着自厌的恼意。
乖乖坐在一旁的季月菱,放在腿上的小手无意识地揪住裙裾,被浚炎一直没有移开的目光盯得神经紧张,全身不自在极了。
面对时常对她怒目而视的浚炎,其实她并没有恐惧害怕之心。这些日子两人相处下来,她很清楚浚炎脾气虽然暴烈,却并非不讲理之人,即使偶尔故意找她碴,可他也不曾动手打她什么的,所以渐渐她也习惯他带着怒气盯着她了。
她会因为他的目光而不自在的原因绝非惧怕,而是心中对他日益加深的眷恋所致。每每他的目光投向她,她总是感到心跳迅速加快,一种甜甜又酸酸的感觉充斥心中,教人有些兴奋又有些惶惑不安……
她常想,只要能让她为他料理三餐并服侍他一辈子,她已是心满意足……
“你好似并不怕我?”
浚炎紧盯着她许久,并细细观察她自始未曾改变过的脸色,这才发现之前自己对她的某些认知可能不是很正确。
“怕?”季月菱疑惑地匆匆睐了他一眼,复又垂睫,“为什么要怕?”她怀疑地问。
他眸光闪了闪,“府里的人都怕我的脾气,你会例外?”
季月菱愣了愣,再次抬眼看他,对他一双怒意未褪的眼及有点严苛的语气不以为忤,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开口回答,“虽然爷的性子不算温和,瞪人时的模样也不怎么和善,可我知道爷是好人,是个不会随便欺陵下人的好主子。”
浚炎慢慢挑起眉,目光紧锁着她。见她一副对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他忽尔勾起嘴角。“你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啊!”他忽觉心中怒气已在她的几句话中散去大半。
“怎么不说了?我还在等你继续说呢!”
“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她小声嘀咕着,感觉他的语气似乎比先前温和许多。
他的情绪不定,让人很难适应呢!
浚炎无言的盯着她小小俏美的脸蛋。即使她说得非常小声,可练过武的他耳力绝佳,还是将她含糊不清的话听进去了。
他的心头忽然轻松起来。或许这就是同一个心思单纯、不懂得虚伪娇饰的人相处的好处吧!
他忽地起身向前,微一弯身,将她一把由椅上抱起,转身就走。
“啊——”突然腾空的姿势令她惊呼出声,一双大眼惊讶又惶恐地瞧着他。
“既然话说完了,现下你是不是也该服侍主子就寝了?”
他的嗓音变得低嗄,瞥向她的眸光中,怒焰已不复存在。
他将她抱进内室寝房——
见到四周的摆设及不远处的那张寝床,季月菱想起上回两人在床上所发生的事,双颊迅速爆出红潮,大眼更加惶恐地望着他。“爷……”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伟岸的身驱跟着压上她娇小的身子,将她压在温软的被褥上。
“爷……”她瞪大灵灿的眸子望进他眼底的异光,眸底漾着慌乱及不知所措。
他拉高她无意识挥动的无措小手,俯头覆住她的菱唇。
“唔……”一阵热气袭来,令她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