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澈从思绪中回过神,恼怒转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看着他眨巴,嘴里的下一句话被死死堵住,继而变成:“阿姐!”
一声大叫后,宋言澈赶紧捂住了嘴,可说出去的话好似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
夜瑾煜听见声音转过了头,他一眼便看到了宋蕴宁:“宋蕴宁!你是为何在这里,从院子里走也不讲一声,平白的让孤担心!”
顾不得两人的诧异,宋蕴宁尤其无视夜瑾煜的脾气,她在宋言澈耳旁嘱咐道:“小心那个带头的岛国人,他有问题,多加防范。”
这么多将士看着,宋蕴宁料想夜瑾煜不敢拿她如何,毕竟将士面前要做好带头模范,她说完话装作无事发生。
宋言澈楞了一下,随后回过神:“好,知道了。”
嘱咐手下将士将船只盯紧,岛国人的一举一动必须尽在掌握,转头,他问宋蕴宁。
“刚才酒局上你没吃两口饭,不如我带你去城里饭馆吃点?最近泽州城景气了不少,酒楼陆续开张,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若不提还好,这一提吃饭,饥饿感有如洪水猛兽般袭来,顿时就饿了,宋蕴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她揉两下肚子,点头道:“行!”
将士一行回军营整顿,宋言澈告别夜瑾煜带上宋蕴宁登上马车去闹市,夜瑾煜嘴上没说但也悄悄让古山驾车跟在两人后面。
闹市中摆出了酒肆,夜里还要摆上两张凳子一张桌子的路边摊茶馆,宋蕴宁下车随着宋言澈去酒楼,刚到门口,临了听见一句话。
“太子殿下当真是这等冷血的人?”男子多喝了两杯,脸上红彤彤,“要我说,当时他入城说要为百姓做主的话全是虚的。”
宋言澈正疑惑这人怎么没跟着进门,抬眼就看到宋蕴宁靠近了门口的那桌,一言不发地站在几人身后听着。
另外一人点头附和:“可不是,就前两天,不还拖着个女子在街上走吗?”
“就是昨天!”
男子一拍桌子想往下说,宋蕴宁忍住走上前,正当两人还处在震惊中。
她插嘴道:“我就是那个女子,这是太子殿下与我的私人恩怨,与百姓无关。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为何要这等抹黑殿下,殿下从未对不起任何泽州城的百姓。”
想着上前阻止的宋言澈,此时也任凭宋蕴宁去了,她说的话有道理,太子殿下的确不应该承受如此的不白之冤。
喝酒男子本就是道听途说,一时被一女子怼了,更别说抬眼一看身边还站着将士模样的男子,不敢放肆。
他吃瘪认栽,好声好气地道了歉:“都是小的喝多了酒乱说,您二位别放心上。”
当一席饭菜端上桌时,宋蕴宁早就把门口的不愉快忘在脑后,弟弟点的全都她在家里最爱吃的几道菜。
她兴致勃勃地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伸手就要夹菜。
头顶传来一声:“宋小姐。”
姐弟两人同时抬头,南宫溪笑脸盈盈地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