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溪见宋蕴宁爽快,他也不兜圈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囊:“这里有一颗药,此药集天地之灵气。夜瑾煜服下不出一刻钟便能恢复气血,赶紧去吧。”
若连南宫溪都信不得,只怕是没人能信了,宋蕴宁回到军营便扶夜瑾煜服下药丸。
经大夫在一刻钟后查看其脉搏,惊呼道:“神医啊!此药乃神药!宋小姐,没事了,殿下没事了。好生调理便可恢复如初。”
当话从大夫嘴里传到宋蕴宁耳廓的那一刹那,全身紧绷的神经松懈,慌张无措的身体不再硬挺着,她突然觉得累了。
“果真没事了?”
太守贼眉鼠眼地从营帐后转到大夫身旁问道。
还不等大夫再次回话,宋蕴宁头也不回地插话道:“今夜烦请诸位不要待在殿下身前,只留古山与贴身侍卫照看即可,剩下的都请退下吧。”
军中一众头领心里全都憋着一口气,夜瑾煜自到泽州以来大刀阔斧地将许多规矩都改了,提拔的海军副将宋言澈更是心狠手辣,他们全都等着看太子的笑话。
现在病人恢复了,热闹也就没了,众人四散开来。
紧急传往京城的书信已上了路,若太子殿下当真无事岂不是欺君之罪,太守惊得后背全是冷汗赶紧灰溜溜地出找人拦下信笺。
月明星稀,专业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夜已深。
宋蕴宁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夜瑾煜,奈何倦意上头,便开始一顿一顿地打起了瞌睡,额头险些撞到了床角。
“宋小姐。”古山亲声唤醒宋蕴宁。
从睡梦中惊醒的宋蕴宁愣愣地瞧着古山,赶紧又挺直了身子,慌忙中确认了夜瑾煜的状态,依旧睡得很熟。
“殿下无事了,您也早些回房里歇息。有任何特殊情况发生,属下会遣人来报。”
原本不打算走的宋蕴宁最终没能拗得过古山,加之一整日的劳累,劳其心神,她回到了营帐中休憩并说天一亮便再来。
一直到后半夜,古山送走宋蕴宁后便一晚没睡,他坐在桌前用手拖着脑袋闭目养神,静匿的氛围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古山。”
这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古山猛地睁开眼,快步走向床前:“殿下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可有不适的地方,臣立即去请大夫。”
“不急。”夜瑾煜还有些虚弱,抬手示意古山将其扶坐起来,“蕴宁如何?咳咳,孤感到后背一阵疼痛。”
小心翼翼地在太子殿下的后背塞了靠枕谨防碰到伤口,古山如实回答道:“您背后受了很严重的刀伤。宋小姐平安无事,您但请放心,她为了您的病去找南宫先生讨要了神药,直到您脱离危险才回营帐歇息去了。”
“南宫溪?”
这三个字不像先前的语气这般随和,夜瑾煜压低了嗓子,眼神中出现了难以让人察觉的警惕。
古山嗅到危险的气息,将手上端着的热水递到夜瑾煜手里,找补道:“是的,事出紧急。军中大夫对您的病情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