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急切却只能站得远远地听候指令。
万万没想到找阿姐的事会被夜瑾煜拦下,宋言澈气急败坏地直跺脚,咬牙切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殿下您还在跟臣说安危!阿姐生死未卜,臣一定要去!”
气火攻心之下少年英俊的脸上通红一片。
胳膊拧不过大腿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三岁孩童都知道。夜瑾煜只一只手臂便将宋言澈控制住,放任其全力挣脱也甩不掉。
宋蕴宁现在的下落夜瑾煜比谁都着急,他依旧维持着面上的淡定,“孤亲自去找蕴宁,她的安危你不必担忧,当务之急不能自乱阵脚,听孤一言!”不顾宋言澈的挣扎道。
也许是夜瑾煜淡定的话语让宋言澈慌张无措的心平复下来,他不再奋力抵抗,而是冷静下来想认真听听接下来的话。
“臣愚钝!还请殿下有话直说。”
挥手让古山出门准备马匹,夜瑾煜苦口婆心地对宋言澈道:“你乃海军副将,军中上下全都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孤为何不让肃王离开泽州,是因为岛国人会以此为要挟。肃王现在离开,说不定已成了岛国人的靶子。”
不等对方说完,宋言澈恍然大悟:“殿下您的意思是,臣的一举一动全在岛国人的眼里!不能让他们轻易得知臣等知晓此事!”
“你只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立即回军营。倘若有人问起孤的下落,只说孤旧疾复发不曾出门。”
夜瑾煜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此兵分两路,宋言澈一言不发地返回军营而太子殿下独自踏上追寻宋蕴宁脚步的出城之路。
古山准备好马匹正好碰见夜瑾煜出门,他脱下了长长的外袍一步上马,顺便取下了腰间佩戴的玉佩等碍事物件。
“这些东西都代孤收好,若是孤午时未归便派出一队人马沿蕴宁留下的‘十’字记号寻找,剩下的食物全权交由宋言澈代理。”
玉佩高高抛起又落入古山手中,不等他回答,夜瑾煜驾马消失在眼前。
一路上的记号全是宋蕴宁捡到的石块所制,天亮后的泽州城中出现了许多出门做工的百姓,短短两三个时辰足以掩盖记号。
或是在泥土之上又或是在青石板路上,夜瑾煜在马背上视线受到影响,沿着线索出了门往西边去在疾驰过一条小路后只得放慢脚程才勉强找到宋蕴宁留下的线索。
好在没有拐弯笔直的路上未见过多干扰,直到他加快马力来到街尾岔路口,一时没了分寸的夜瑾煜紧拉缰绳。
“吁!”
四周百姓惊诧的目光中夜瑾煜停下了马,他抬眼不见记号便无从追踪,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夜瑾煜默默地低下头。
翻身下马,躲开百姓们的视线,小心翼翼地找寻着线索。
热闹见一时有趣,久了不见此人有新的动作看热闹的人没了兴致,重新干起了手头的事,赶路的人也继续赶路去了。
夜瑾煜绕着树走了一圈,正当他失望无措之际看到了大树的树干上雕刻着指向左面道路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