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这后面有藏着的干粮,宋蕴宁绝对不会允许好不容易得来的干粮拱手与人,她扯着嗓子对门外大叫道:“救命啊!有人非礼我!来人啊!”
此番言论吓得在场的小弟谁都不敢动了,前两日才因为这女的死了一名弟兄,谁要是沾上这女的就别想有好下场。
岛国人在隔壁听见叫喊声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并让李三拦住门口。
李三咬着牙四仰八叉地死死趴住门框,任凭里头的人怎么闯也出了门,瘦弱的臂膀几乎要被撕扯开,可见其忠心耿耿。
“怎么回事,让你们做鱼竿,怎么全都跑到这屋里来了!”
小弟手里全都拿着从宋蕴宁房里取下来的木料子,房里早已是千疮百孔残败不堪,游荡着宋蕴宁稀稀簌簌的哭声。
袖子挡在眼前便开始痛哭流涕,宋蕴宁蹙眉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您前几日就说了不可欺负我,要这些人好好对待我,可今日这算什么?”
岛国人打眼一看就瞧见了站在最外头的一个小弟,手里抱着好几块木板,也正是这人在先前甲板上当众就让他难堪。
看来不使一计杀鸡儆猴立立威信是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岂不是所有人都能踩在他的头上拉屎了!
这机会可算是来了。
“今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来人!把他拉下去,就地正法。”岛国人随手一指就指到了最前头的那位。
军中杀人算是小事情,总会有士兵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惹得将领不开心,众人虽惋惜但也庆幸不是自己。
不等此人求情,李三抄起一把尖刀瞬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鲜血泵出的那刻,宋蕴宁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不停地在心中宽慰自己说:这人就这么死了,与我无关,这人活该就这么死了。
满地的血晃得人眼花,岛国人按照老规矩示意李三将尸首抬去扔到海里喂鱼,原本应下来的李三却鬼鬼祟祟地转头又回来。
“老大。”
他对着岛国人招招手,预备冲着他耳语。
“有什么话就直说,在场的都是自家兄弟!”岛国人满不在乎地扬起下巴,惺惺作态地把在场小弟当自己人。
李三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尖着嗓子说道:“小的是这么想的,这船上粮食短缺的问题还没解决。弟兄们全都饿着肚子也没办法做鱼竿钓鱼,再说了,这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钓上来。不如……”
“不如什么?”听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急忙追问。
“倒不如把这人的肉,分来吃了的好……”
“什么!”
宋蕴宁猛然睁开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毫无波动的岛国人:“你们竟然打了吃人尸首的主意?同为人,又不是畜生,为何能做出这等举动!”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喊出口的声音不停地颤抖,整个身子配合着不停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