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话仿佛给太后判处了斩立决,她惊恐地朝宋蕴宁叫道:“此病要如何治!你若是知晓哀家时日无多,定会有法子!”
站在远处的宋蕴宁走近,她无所谓地耸肩:“有办法,但现在时机未到还不能告知太后陛下,您多歇息便是。”
岛国王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发生在他眼前的事,从今日见到宋蕴宁起他便不报太大期望觉得这女子真有神力。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是什么?他心里对宋蕴宁的敬佩多了几分。
丽妃眼看倒向她这方的人慢慢都被宋蕴宁所俘获,她来到皇后身边轻轻地靠了一下皇后,可皇后权当没看见默默地偏过了身。
总不能让宋蕴宁占了上风,她气不打一处来地反驳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王上,这女的一定是骗子,您不能轻信啊!”
“来人。”
岛国王上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所有人,先打发太医去了,又遣人将太后先行送回安慈宫。
配合着丽妃的期待的神情,岛国王上对她勾起嘴角:“传寡人命令,丽妃不按宫规行事,为人张扬不受约束,屡次冒犯宫中众人,自今日起打入冷宫!”
暗中,皇后不为人察觉地默默摇头,此时她绝不能替丽妃说一句话,不然就是她不懂事了,日后王上定会借机发难。
宋蕴宁勉为其难地听了几句岛国王上的安慰,又跟皇后上演了姐妹情深的戏码,等到众人离开,总算能安安稳稳地睡个觉了。
临睡前她写了张单子交给宫女,嘱咐这上的东西都要得急让公公们抓紧准备给她,此时她的话无人敢不从。
……
“都给本宫滚!”皇后举起花瓶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不知哪里来的黄毛丫头野狐禅!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下竟不费吹灰之力将丽妃打入冷宫,这丽妃可是王上心尖尖上的宝!”
支离破碎的响动没能穿透厚重的房门,从皇后进宫起这宫门早已换成了极为隔音的厚木板,为的就是毫无顾忌地发泄。
“皇后娘娘!”
贴身宫女扑通跪下,抢过了她手里的古董青花瓷,这可是太后御赐的宝贝,若是让太后知道打碎了免不了责罚。
“这宋小主的确不是东西,娘娘您息怒。”宫女放下青花瓷宽慰道,“宋小主说不定比丽妃还要有心机,日后定会祸乱后宫!”
“混账!”
皇后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到了宫女脸上:“主子的话需要你个奴才说!没天理了!她是几路的货色,本宫自会知道,本宫道是要好好看看她的能耐。”
宫女掩面哭泣,五指的巴掌印深陷脸颊。
“赶紧屋里收拾干净,本宫要入寝。”皇后无所谓地绕着手腕,扭着腰肢往里去了。
翌日,宋蕴宁前一日在大殿之上随口而出的预言被岛国王上一一记下,他特地命人在辰时和亥时蹲守。
辰时和风宫中的知婕妤摔坏了王上御赐的翡翠发簪害怕遭责罚遣人偷偷出宫买,被侍卫抓个正着;亥时御猫在安慈宫中上传下跳,太后本就神经衰弱,特命人到处抓捕引发宫中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