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太子彻夜无眠,他紧紧盯着城外的动静,杀父之仇不报,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整个皇族的人全抖在看着他。
今夜静匿得可怕,从海面吹到城内的寒风冻得点火士兵个个牙齿打颤,没有人知道到底要站多久,还是就这样一直站着。
每隔一个时辰,岛国太子便问手下:“没有人入城?”
“没有。”等来的都是这两个字。
眼看天光渐亮,岛国太子在太监的轻唤声中醒来,桌上的浓茶早已凉透,他气得要发疯:“大楚人到底要怎么样,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吗!该死!”
茶水打翻,茶叶恐在头两泡就没了味道,水顺着桌沿滴答落地,四周含太监在内的所有宫人跪地求饶。
头昏脑胀从龙椅上站起身,岛国太子早做好了当皇帝的准备。
他的眼睛因为刺眼阳光轻眯,一脚踢开跪在跟前的太监,原来已是日上三杆,大楚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殿城楼往外看能远远地瞧见城门,街市安静得不正常。
“来人。”嗓子干涩难以发声,岛国太子清了一下嗓子,“传孤命令,让将军带人去城门外打探,务必找到大楚军队的踪迹!”
平静海面下暗流涌动,夜瑾煜清早在密林中安排人手搬运连夜赶制的水桶带上所有海军登上战舰,一艘船的火力略显吃力,那便准备两艘。
宋蕴宁紧跟夜瑾煜,宋言澈则带着庞汉去了另外一艘。
投石器的圈口大小与水桶匹配,幸而宋言澈早已摸透战舰器具尺寸,才免于返工。一切准备完毕,所有水桶吉满海水,就等太子殿下下令。
“古山。”当夜瑾煜确保宋蕴宁进入最安全的船舱,他叫来古山布置最后的战术,“你带上几人下船,摸到城墙外堵住城门,为投掷水桶赢取足够时间。”
“是!”
古山今日换上便于行走的汗衫,骄阳让在场所有人的额头往出渗汗,他点了几名身强力壮的将士带走。
先头部队要做的不多,但很关键,堵门。
城内太子手下将军赶到城门前,想出门探查,却得到消息说门打不开了,众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将军,慌了神。
“这可如何是好?将军。”岛国士兵觉察到不对劲。
这事多半是在城外的大楚人干的好事,恐怕没人能做决策。
岛国将军来回踱步,几度欲言又止,无奈下摆手:“去将太子殿下请来,就说事出紧急,需殿下亲自指导作战!”
身在宫殿的岛国太子恨不得亲自砍下夜瑾煜的头。
一刻钟后,他得到消息气势汹汹乘马车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