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边放着的汤药碗,宋蕴宁试着动了一下,脖颈处传来疼痛便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嘶,你为何在这里?”
“孤,孤在巷子救了你。”夜瑾煜端起桌上的水递给宋蕴宁,“害你的人孤抓到一个,但那人自尽了,孤已派人去查。”
水到手边,宋蕴宁简直摸不透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止一次地推开她,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在一旁装关心。
火气一下就上来,堵在胸口下不去。
“咳咳……咳咳咳咳!”她开始咳嗽不止,以至于无法端稳水杯:“太子……咳咳,太子殿下您,咳咳咳,您还是先出去吧”
见此场面,夜瑾煜知道宋蕴宁伤的是脖颈,若再这么咳下去只怕很难痊愈,他不敢招惹宋蕴宁半点。
又想到岳蓉儿说恐会损耗寿命,夜瑾煜只好推门而出,让宋蕴宁眼不见心不烦。
房里的灯光熄灭,咳嗽声渐渐小了,最后彻底消失。
门口站着的人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夜瑾煜走到廊道旁边的栏杆横条座板上坐下,靠着杆子,沉沉睡去。
就这样过了一夜,次日一早。
宋蕴宁从床上起来,有些头晕恶心和乏力,只要呼吸一口就会扯到伤口,她扶着桌椅往前走到门开门。
背靠栏杆睡着的夜瑾煜还闭着眼,他鼻骨挺拔恰好的幅度,很是英气。鼻尖不知何时,落停了一只白蝴蝶。
因为开门的响动,蝴蝶扑腾着翅膀飞开。
“阿嚏!”夜瑾煜揉着鼻子醒过来,他晃眼看到了门口的宋蕴宁,腾地坐直,“蕴宁!你醒了,伤口还疼吗?”
嘴唇苍白没有血色,宋蕴宁勉强勾勾嘴角,不能摇头或是点头。
她不理解夜瑾煜为何不走,就这样在外面睡了一夜,他有什么目的,到底为了什么?
“殿下……”
宋蕴宁欲言又止,现在每多说一个字都会让她精疲力竭,她忍痛说道:“殿下快些离开宋府,回东宫去吧。”
嘭——
门从里用力关上了,夜瑾煜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这样被人下了逐客令。
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现在的宋蕴宁惹不得,病人多少会有些脾气,他不打算计较也不想气她,只好离开。
太子殿下垂头丧气,灰溜溜出了宋府。
这出门的举动让躲在巷子口的两个孩子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早早告端阳出门玩耍,甩掉了宫女就来了宋府。
“哥哥,你看是父王!”圆子眸光一动,兴奋地拍着团子的背,“我就知道父王不会放着宋姨不管。”
团子聚精会神地盯着夜瑾煜走远,直到他消失不见才转过身。
“嘘!”
小大人模样地捂住妹妹的嘴,团子学着夜瑾煜的口气:“吾便知父王怜爱宋姨,依吾之见,还得继续帮父王博得美人芳心。”
圆子被捂嘴还笑呵呵,谁叫她最喜欢宋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