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孩子,她可都五岁了。”程老太太见虎妞叩门仍旧没有人出来应声,就窜上前去,用力的踢着门,破声喊道,“开门,张秀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还想躲在里面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是不是?你给老娘出来。”
程二郎脸绷红了,紧握着双拳,咬着唇,最后退到一旁低下头。
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劝娘都不会听她的,现在不想丢人都不可能了。
程老太太的骂声很有破力,马上就引了左右邻居开门探出头来看,见是个穿着破衣的老婆子,还很好奇,可在仔细听她嘴里骂出来的话,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姓张的,你个不要脸的娼妇,你不要脸我不管,可你还没有出我们程家的门呢,等拿了我们程家的休书,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把我们程家的种也给教坏了,你是不是成心的?你想报复我们程家,所以就把自己亲生的丫头也教成一个小娼妇,我呸,是你肚皮里出来的,可还是我们程家的种,你别想丢我们程家的人。”
“呸,你还想躲在里面当一辈子的暗门是不是?”
暗门可就不好听了,就是暗下做妓却在自己的房子,而不是在妓院。
“我说这位夫人,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院只住着一个姓钱的老太太,都年过七十了。”隔壁的听不下去了。
虎妞就忙在一旁解释,“我们是找租住在这院里的母女俩个。”
那人上下打量了虎妞一眼,眼里却带着惋惜,“孩子,看着这是你家长辈吧?你也劝劝你家长辈,有啥话好好说,在大街上这么闹多丢人,你一个好好的孩子,这样闹下去,旁人也不会觉得你好了。”
虎妞的脸乍青乍红,却头不语。
程老太太呸过去,“老娘的事由不得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呸。”
那人见了脸色一沉,“得,你全当我好心做了坏了。”
砰的一声,那人把头缩回去,也甩上了门。
程二郎也闹的好不尴尬,“娘,有啥话好好话,这可不是在村里,让人看了多笑话。”
程老太太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掘了面子,现在在听着儿子这么一说,拍门的力气就更大了,“姓张的,你不出来也行,你死在里面我都不管,可你得把四两银子交出来,那是我们程家的。”
弄来弄去,四两银子没有弄到手,怎么会甘心了。
虎妞原本还庆幸她追过来了,不然今天程家母子还找不到这里,可现在又后悔起来,这一次可真把人给丢甩了,以后这三胡同她是不会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