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气愤道。
司机去开车,两个女护/士回到车上。
王雷点了一颗烟,正要回去,突然他手机响了。
王雷打开一看,乐了。
因为是牌友电话。
王雷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牌友大嗓门叫道:“雷啊,三缺一,来不来?”
王雷眉开眼笑,手都痒痒。
虽然在网上打麻将,但没有感觉,哪有在现实中与牌友打麻将,赢他们的钱来得爽啊?
他一口答应下来:“行。哥几个准备好钱,等我来啊。”
他眼珠乱转,想着该用什么办法,偷偷溜出去打麻将。
毕竟,他现在还在值夜班呢。
小何却问他:“王大夫,那树上的狐狸尸体怎么办?”
王雷没好气道:“一个死狐狸而已。咱们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给畜生收尸的。你真的打算替狐狸收尸啊?”
小何吓得一激灵,不说话了。
王雷狠狠吸了一口烟,准备上车离开,无意中转头看了一眼狐狸。
谁知,就是这一眼,让他屏住了呼吸!
冷汗,直冒。
因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这红毛的,竟然不是狐狸?
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长头发垂下,覆盖住脸蛋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长长的红色狐裘大衣,整个人脖子吊在树上绳索里,一双纤细的天足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随风飘荡。
“咯咯咯··”
王雷都吓了一跳,冷汗直流。
他身边小何问道:“王大夫,怎么了?”
王雷使劲摇了摇头,擦了擦眼睛,再抬眼看去。
哪里有什么红衣服的女尸?
只有一条红狐狸尸体,飘飘荡荡,吊在树梢。
王雷觉得有些诡异,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
一想到后半夜还有牌局。
他急忙加快脚步,上了救护车。
“走。快走。”
救护车走到了半路,王雷却提出:“不行,我还有点事,要提前下车。”
护士们都知道他嗜赌成性,翻了个白眼。
王雷下车,来到了牌友家。
果然三缺一,就等他一个。
王雷与牌友们嬉笑怒骂一番,就开始打牌。
说起来也怪。
今天王雷手气奇差无比,把把都差牌连连,还连连给人点炮。
牌桌上,是包庄。谁点炮,谁给钱。
王雷连连输钱,一个月工资眨眼就没了。
王雷这个郁闷啊。
他点起一颗烟,发狠赌咒道:“麻蛋,我就不信了!”
“今天,我网上打也输,桌上打也输。天天输!”
“只要让我赢,让我干什么都成!”
谁知,他话一出口,周围三个牌友却两眼放光,齐刷刷抬头。
“此话当真?”
一个女牌友似笑非笑。
“当然!”
王雷斩钉截铁。
对牌桌上输急眼的赌徒而言,只要能让他赢一把,当真是说什么都行。
没想到,三个牌友对视,诡异一笑。
牌桌上的电灯,也随之黯淡下去,忽明忽暗。
“???”
王雷脾气暴躁起来:“这什么供电局啊?怎么连灯都不亮了?”
抱怨两句后,电灯竟然神奇般恢复正常。
四个人,继续打牌。
但王雷做梦也想不到。
他的手气,竟然时来运转!
从之前把把都是烂牌,突然变成了把把都是天胡的好牌。
他拿起一把牌,定睛一看,屏住了呼吸!
因这把牌上,竟然是从一万到九万,一条龙!只差一个三万!
这叫一条龙,赢了能狠狠翻两番的。
王雷呼吸急促起来。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上家第一张打出来的,就是三万。
王雷哪里能忍得住?
“胡了!哈哈,一条龙给钱!”
王雷一把推倒牌。
三个牌友看了一眼他的牌,二话不说,大把大把钞票,丢了过来。
王雷差点被钞票淹没,幸福地狂笑起来。
赌徒,最兴奋的时刻,就是这时候。
他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七小对、杠上开花、铁树开花、清一色、门前清、自/摸···各种平时难得一见的高难度胡法,在他手中花式上演。
源源不断,花样百出。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王雷体会到了赌神的快/感。
简直是一波爽,直接原地起飞了。
他面前的钞票,也随即堆积如山。
到处都是飞舞的钞票,有的直接掉落在地上。
王雷赢钱上了头。
太爽了,高光时刻。
赌了这些年,从来没有赢这么多。
他这一波不光将之前输的,统统赚了回来,还从三个牌友处赚了十来万。
谁知。
一阵风吹过来。
三个牌友突然一起站起来。
“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