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东方浩宇，顾启也想到了这点。

蔡光可以杀，但不是现在，最起码不是在众多流民面前。

“棠棠。”顾启轻喊宋棠的名字，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说服宋棠鞭下留人。

宋棠只是回头对上了顾启的视线，就知道顾启是什么意思。

她虽不是从政者，但只消想想，也就知道当众打杀这肥猪会带来什么后果。

可大雍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才不在乎大雍的死活。

只不过…顾启在乎这个大雍。

宋棠红唇轻启：“让他滚。”

东方浩宇面露喜色，连忙回头催促蔡光：“还不赶紧带上你的人走！”

蔡光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逃下山，都不顾自己一众手下的死活。

流民们瞧见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狗官落荒而逃，开心得振臂高呼，就像是打了场胜仗，正在庆祝的士兵。

东方浩宇看着这个景象，心中愁绪万千。

百姓们对当政者失去了信任和敬仰，还怎么听当政者的指挥调度，怎么拧成一条线对抗外敌？

原本他觉得流民们上山跟着宋棠干活有条活路是好的，可眼下看来，这似乎也是个不知会在何时爆发的隐患。

“宋娘子。”东方浩宇想跟宋棠谈谈，但他知道宋棠火爆的性子，所以强颜欢笑，先说好话：“我此番来，是来送好消息的。花溪城内杜家、赵家、钱家，三大富商皆要购买蜂窝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