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室外无声无息的,他走了吧,那电话叫走了他,这样真好。
小心翼翼的开门,灯光暗暗的有种雾气氤氲的氛围,有些累,想也不想的钻进被子里。
却不想那里早已躲了一个他,长臂一伸,人已在他的怀里。
“你怎么还在?”明明没声音了,他又诈她。
“想多陪陪你。”他暖昧的说,头已伸出被子外,黑暗中依然可见那一闪一闪的促狭的眼,他好可恶。
“为什么你会救我呢。”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生病了呢。
“手机。”
忽然想起昏睡前朦胧中她好象碰到了那个手机,可是就算是拨通了,她什么也没说啊,他还真会算。
“你怎么上阁楼的啊?”她明明是上了锁。
“下水管爬上去的。”他说的轻松,她听着惊险,想象那高高的楼梯,她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的。
“阿菁呢。”昨天他明明还吻着那女孩来着,那女孩他居然放她走了吗?
“你走了她也就走了。”他望着她,眼清澈,话更真诚。她不问他也不想说,可是她问了,他就开心,那证明她很在意那个阿菁的存在。
听得心里有丝甜蜜,却又不解,他们明明就接吻了,而且当着她的面,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女人走的男人吧。
知道她心里的疑惑,可是他不想解释,不想告诉他,是因为她走的潇洒,是她的背影勾起了他心底深处久违了的思念。
“睡吧,养些精神才好。”拥紧了她仿佛拥着孩子般甜蜜。
“我自己睡。”她赧然。
“昨夜就是这样睡的。”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闻着身上那股陌生的沐浴水的香气,难道也是他洗了她的身子,再换得睡衣吗?那岂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你……你非礼我。”她突然语无伦次,这样的认知让她心慌。
“没有,是阿姨为你洗澡为你换上睡衣的。”撒谎,看她脸上淡淡的红晕他心花怒放,可是,此刻,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其实比无赖还无赖,那样,她会心慌。
听他如此说,心放宽了,输液的药力昏沉了她的大脑,打着呵欠,人又想睡。
“你不骗我?”她犹自不信。
“真的。”其实是假的。
“我要睡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快走吧。
“你睡着了我就离开,我也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是啊,刚还电话催着他呢,“快去做事吧,天下最不负责任的总裁就是你了。”
拥紧了她,喃喃着:“睡吧。”
推着他,不动,再推,还是不动,她累了,不想理他,轻阖了眼,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头顶上,有星星眨着眼睛在悄悄看着他与她。
身边,是他腻死人的怀抱,那样温暖,那样窝心,这一晚,梦没有再来扰她,竟是一夜的好眠。
清晨,小鸟的叫声吵醒了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瞧着这依然陌生的房间,很不习惯这里的奢华。
恍惚中记得是柯少拥着她一起入眠的,望向床的另一侧,空空无人,被子底下却还有一片温,看来人也才离开一会儿而已。
奇怪自己的心,她居然喜欢他的相拥,那种感觉让她的心非常的安然,几年来寂寞无依的感觉让她渴望他带给她的踏实。
睡了太久,混身硬梆梆的,她需要轻量的运动来恢复体力。
掀了被子,正欲下床,突然发现那暗格的床单上静静地躺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镶红的眼睛看着她好象在眨眼,呵呵,真可爱。
这是胸针,女式的,也不知是谁的,随手在胸前比了比,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属兔的,好喜欢啊。
有些爱不释手,却还是放下了,不是自己的东西拿了也不坦荡,轻轻的放在镜子前,看着也好。
身子好些了,淋了雨,一时的风寒而已,况且又输了液,伸伸手弯弯腰,貌似没有不适的感觉了。
在床头找到了按钮,按响了铃,这是别人的家里,她不能随意地走动。
“小姐,醒了啊。”昨天收了她外卖的阿姨走了进来。
“嗯。我的衣服在哪里?”
“在隔壁的衣柜里,我都洗了挂好了,要我帮你拿过来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那边的桌子旁有暗门,也可以出了这房间,再从另外一个门进去的。”
望着阿姨手上的面粉,在做早点吧,“嗯,我从这里进去就好,你忙你的吧。”
“好喽,那我先去忙了,火还开着呢。”
是啊,阿姨也没想到她起得这样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