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柯正威傻住了,这是什么样的状况,茵茵在与他开玩笑吧,“茵茵,我是阿威呀。”
“阿威……”茵茵慢慢的念着他的名字,那表情告诉柯正威此刻她正在脑子里搜索着他的名字。
天啊,不要作戏也这样的逼真好不?真要吓到他了呢。
此刻他站在薄腻的阳光中,他定定的看着病床上依旧有些苍白的茵茵,她才醒来,她还没有完全的进入状况,不会的……
可是脑子里轰然然的依旧是一片混乱。
“茵茵,你醒了吗?”他当她依旧还在不清醒中好了,然后他要叫醒她。
眨眨眼睛,四周病房里的一切清晰的现在眼前,手背上的针头被纱布包裹着,可是她依然可以感觉到冰冰凉凉的药液在一点一点的渗入到自己的血管里,抬头,茵茵奇怪的问道,“我为什么会病了呢?”
紧张,柯正威紧张了,“茵,你受伤了。”
茵茵听了他的话,然后动了动腿,再动了动头,“是了,腿受伤了,头也受伤了。为什么我会受伤呢?”
她迷糊的反问,只让柯正威头大的快晕倒了。
“你等等。”柯正威说着就冲进了头等病房的卫生间,一定是他的胡子长了,一定是他三天三夜都没睡觉让自己太过憔悴了,所以他断定是他的样子让茵茵认不出他了。
于是,他来到镜子前,他看到了镜子中那邋遢的自己,记忆中这是自己最为狼狈的一刻,真难看呀,都怪自己,太焦心,还是回复本来面目的好。
那胡子呀,让他看起来就象大叔一样,怪不得茵茵不认得自己了呢,原来都是胡子惹得祸。
快速的拿过阿成为他带来的一应盥洗用具,刮胡子、刷牙、洗脸……
动作迅速的恨不得马上就恢复自己如初的模样,于是,不消片刻,镜子里的自己重新又恢复了一张干净的俊颜,胡子没了,让他刹时比刚刚年轻了许多。
只是脸上还是有一些青,那是因为这三天他几乎没有睡觉的缘故。
拿着毛巾三两下的就擦干了脸,再急冲冲的开门跑出去,心里急呀,必竟茵茵的头受了伤,总是给他不好的感觉……
“茵茵……”柯正威冲到病床前,然后一把抓住茵茵另一只自由的手。
他以为这一回茵茵会认出他了吧,可是茵茵却是摇了摇头,然后有些无措的想要抽开他的手,无奈她才醒来,所以她无力挣脱柯正威那紧紧相握着手,“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阿翔在吗?”茵茵小小声的,怯怯的说道。
柯正威火大了,他捏着茵茵的手臂,气势汹汹的说道,“我是柯正威,那个阿翔,他什么都不是。”
茵茵有些痛,很痛,她奇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似乎是有些熟悉,可是她真的记不得他是谁。
他是谁,到底是谁?
可是无论她怎样想,脑子里都是无解的。
摇摇头,“对不起,我要见阿翔。”记忆里只有一个阿翔,好象阿翔才是她最好的朋友一样。
柯正威的额头上青筋暴露,他彻底无语了,他被无视了。
还是有些不相信,或许是茵茵在跟他开玩笑吧。
“阮茵茵,不要再开玩笑了。”这样的玩笑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玩笑?”躺在枕头上的头有些痛,她是在开玩笑吗?没有啊,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呀。
“是的,我不许你开玩笑。”
“可是,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走错屋子了,请你出去叫护士进来吧。”居然,茵茵就下了逐客令了。
“茵茵,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囚禁了你,你恨我剥夺了你的自由,可是你也不必要开这样的玩笑吧。”
“什么,你有囚禁过我?”茵茵小小声的不可置信的说道。
柯正威彻底的无语了,难道……
他真的不敢想了,医生说她的脑子还有些问题,难道……
猛然松开茵茵的手,柯正威快速的按了按病床上的应急按铃。
“你好,五号病房阮茵茵,请问病人有什么需要吗?”
“茵茵醒了,请立刻马上通知医生和护士来一下。”柯正威焦急的说道,他要知道茵茵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等不及,他等不及的想要知道。
通知结束,他冲到门前,开门时,是阿成笔直的站在门边,“快,去催催医生和护士赶紧过来,茵茵醒了。”
他的话才一说完,一个身影便来到了房门前,“柯总裁,我想我也应该可以进去见见茵茵了吧。”
抬眼看到了阿翔,心里的气正是无处发泄呢,“你走开,谁都可以进,就你不可以进。”他想不到茵茵醒来叫人进去的居然就是阿翔。
阿翔笑了笑,其实他可以冲进去的,以他赤家在A市的势力,凭他柯正威是谁也是可以相抗衡的,可是他一直没有这样做,这是医院,他不想吵得鸡犬不宁,也扰了茵茵的休息,曾经也有交警来查证茵茵出事的经过,却皆被阿成给挡住了,有钱可使鬼推磨吧,他一直理智的对待此事,既然茵茵还未醒,那么他进去也是无用的。
可是眼下茵茵醒了,柯正威再也没有理由不让他进去了。
用力推了推柯正威,柯正威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脚下一个趔趄,阿翔趁着这空档随即步入了茵茵的病房。
柯正威追过来时,阿翔已经站在了茵茵的面前。
“阿翔,你来了。”淡淡的笑意俺饰着她的苍白。